“冒然进门反而打扰病人休息,甜儿——你看呢?”刚才同意她来看翠儿根本就是个错误,这女人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来往?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他的忍耐也有个限度。
见任甜甜红了脸,紧咬着唇,满脸不情愿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元烈直接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随手拿出厚厚一叠新币递给房东中年女人,阴郁地笑道:“阿姨,麻烦你了。”
“啊!”女人惊愕,因为她很久没见过出手这么大方阔绰的人了,连连笑道:“不不不不!一点也不麻烦!这位先生,我是翠儿的房东,当然会好好照看他的,等他吃了药身体再没有好转,就让我儿子送他到医院,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转向生着闷气的任甜甜。“小姐,你还不信任我吗?翠儿住在我家,简直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的幸运,阿姨我这么一个好客的南洋人,还能亏待了他不成?”
————————
早上好亲爱的,谢亲们的支持~~继续求收藏和咖啡中~~~
冷战
“哦。”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钱是个好东西,房东啰啰嗦嗦的话语她听得断断续续,忽然发现,元烈隐藏地太深!太懂得收买人心!然而,翠儿现在的情况,她只有亲眼看到才会安心,目光遂转向身旁。“烈……”
“走了。”似乎觉察到任甜甜的反悔之意,元烈直接按了手里的遥控,车门自动打开,率先迈进车子等着她。
任甜甜一脸不甘,最后看了几眼翠儿所在的公寓,无奈坐上车。
什么叫做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便是了!他可以和唐夕琳藕断丝连,自己连看望翠儿这样的朋友都不行?
明知任甜甜不甘,心里藏了一肚子闷气。元烈却闷不吭声,丝毫不作任何表示。
回到家,元烈唤来丽嫂把准备的夜宵端上餐厅,然后就坐在沙发中央,拿过茶几上的无绳电话,快速按了一串号码。
听名字,对方是某财团经常见报的名媛千金。
记忆中,倘若想使元烈对女人主动一次,恐怕要等到太阳从西边升起。
可今晚,他摆明了要将勾搭进行到底!
两人聊得不亦乐乎,从金融海啸聊到环保,从环保聊到时尚,又从时尚转向地产。再后来,居然演变成了有关“床”的字眼。
以他以退为进的手段,“鱼儿”很快上钩了,之后“激情”似乎一触即发!
听着那些刺耳的暧昧话语,任甜甜果断扔掉包包,索性躲在卫生间洗手,所谓耳不听为净。
有没有搞错!知道你是感情高手!知道你游刃有余!可为什么偏偏在我面前?
忽然,大厅传来丽嫂的声音。“少夫人——在做什么?来吃夜宵!”
“我洗手,不饿你们吃。”酸溜溜地朝外面应了一声,赌气的意味十足。
其实,这本是任甜甜结束这场冷战的最好时机,然而,她就那么任性、怨气十足外加倔强地站在镜子面前,打开水龙头,任由水哗哗地下落,轻柔地滑过白皙的双手。
思绪飘了很远,想起在牛车水和文伯闲聊等豆花汤的情景,不觉升出几许留念。
蓦然回过神,镜子里已经凭空多了一张俊美、棱角分明的面容。
任甜甜瞪大双眼,身子猛地一颤。
“都洗了半个钟头。”元烈双手插进裤袋,斜倚在门框,眼神休闲地睨着她。“石头也要掉层皮。”
说着,他伸手将右下方洁白的毛巾拉下,轻轻送入任甜甜手里。
感受到他的细心,接过毛巾,任甜甜小心翼翼地把手擦干净。
抬头看看时间,的确有够久,可元烈把时间算得也太精准,就好像拿了秒表。
这样想着,任甜甜关了水龙头,直直地迎上镜子里满含得意的神眸。“元少讲电话,熬夜‘谈工作’,我这闲人只能洗洗手打发时间了。就是不知,远在千里以外的夕琳小姐知道了能否这般平静?”
面对任甜甜自嘲式的讽刺。元烈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事实上。他打电话给徐家小姐,只为了报复任甜甜!甚至,电话里他所有主动的承诺,为了让任甜甜听得更清楚,他还动用了一点点小心思——按了免提键。
诚然,身边可成为报复工具的女人多如牛毛,而任甜甜交友有限,生活简单地像杯清水。
她中招,早在他意料之中。
此时这蕴藏哀怨的口气便是最好的证明。
本该继续得意,然,任甜甜的话同时点醒了他:她不是夕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