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亲自领着宁馨儿去了安国公的书房,她让盼夏几人都在院外等着,只带了江河敲开了安国公的房门。
看着她面色沉重,安国公有些不悦,“事情没办成?”
江晚晚点了点头:“嗯,她说不图名分,想留在父亲身边伺候,女儿就将她带了进来。”
听到这话,安国公便觉得头大,厉声道:“你怎么就答应她了?”
江河站在一边,只眼巴巴望着江晚晚,希望她能说服安国公。
“父亲。”江晚晚一脸不悦,“我不答应她,她就要一头撞死在咱们大门口。”
说罢,她指了指门外,道:“人就在门外,父亲若是不愿意,现在大可亲自将她送出去,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正好没有看够。”
安国公一噎,气得猛捶了一下书桌。
怜冬听着屋内的动静,心里有些着急上火。
盼夏却一脸淡然,通过她这些天的观察,她家小姐的本事大着呢,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一旁的月影瞪了盼夏一眼,道:“几日不见,你倒是有些变化,怎么没去扒着门听墙角?”
往日里,盼夏害怕江晚晚受委屈,不管和谁单独相处,她都不放心的扒门外偷听。
被月影当面戳穿,盼夏有些不悦:“月影姐姐不在府里的这几日,错过了可多事情。”
怜冬心里本来就急,听到她俩斗嘴,冷声喝道:“都闭嘴吧,等回咱们院子了再说。”
江晚晚已然对自己父亲失望到极致,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道:“父亲身为安国公,纳个妾室算不得大事,若是不喜欢,安置个偏僻的院子养着就是。”
安国公叹了口气:“为父之前答应过你外祖父,此生不会纳妾。”
江晚晚在心里冷笑,这些年来,父亲虽然时常不在府里,她不甚在意,只觉得安国公府与旁人家的院子不同,没有姨娘通房之类的。
为此,她特别敬重自己的父亲。
到头来,重活一次才知道,父亲之所以不纳妾,是受了外祖父的胁迫,逼不得已而为之。
安国公没注意到江晚晚面色的变化,仍然沉浸在他的苦恼中。
“先不说你外祖父,就那女子而言,大概是齐尚书刻意安排到我身边来监视我的。”
江晚晚有些意外,她父亲脑子还不算笨。
她咂了咂嘴,道:“父亲既然知晓,当时为何还要去赴齐尚书的酒席,据女儿所知,您和他一直没什么往来。”
安国公听到此处就来气,骂道:“还不是因为你,那齐尚书的嫡子瞧中了你,在府上闹着要退婚娶你。”
江晚晚简直无语,厉声道:“父亲既知齐府打女儿的主意,可有仔细的想过,若是说错了话被齐尚书捏了什么把柄,以此要挟女儿嫁过去,那又当如何?”
安国公脑袋一懵,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知为何,他瞧着自家女儿的神色,竟莫名的感到畏惧。
江晚晚冷静下来,声音温和了许多:“娘亲已经过世,外祖父那边也不会再干涉你的私事,至于齐府那边,你且管好自己的嘴,也没什么把柄让他抓的。”
安国公拧紧眉头,低声问道:“真要纳那女子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