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庆镇派出所大院二楼一间审问室内。贺兰芝从家里被带到派出所的时候。她还一脸茫然。她只是一个地道的小渔村妇人。一辈子做到最了不起的事情。就是把徐一鸣这个沒有爹沒了娘的孩子拉扯大。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抓到派出所。
强光灯照射在她的脸颊。让她睁不开眼睛。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自从一个年轻的警察进入她家。直接把她带到公安局。
她就被传讯到审问室提审。贺兰芝就一直被放置在这样环境中。灯管刺眼。使得贺兰芝。纵使疲倦到了极致。仍然沒有半点睡意。她心中很是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眼睛紧闭。在躲避中室内的强光。屋内的一些摆设。都是为消磨掉犯罪嫌疑人的意志力而存在的。而贺兰芝却是被当做犯人了。
虽然她明明只是一个无辜的妇人。只是因为她是徐一鸣的小婶婶。如今她便被当成了嫌疑犯人。
她的双手被手铐烤着。审问室内站着两个警察。而是每一个人腰间上都挂着手枪。一脸严肃。使得整个审问室充满肃杀之气。两人也沒有搭理贺兰芝。就这样把她晾在审问室呢。
在这样的气氛之后。都会使得人内心中产生恐惧。
毕竟未知。才使得人更加恐惧。
就这时候。审问室的房子再次被推开。进來的人是派出所的所长郝文业。郝文业一进。也沒有理会贺兰芝。而是转身对旁边的两位腰间佩枪刑警说道。“两位辛苦了。这里交给我吧。”
两个刑警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见到郝业进來。贺兰芝终于缓过神來。“郝所长。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啊。”她认识郝文业。当年抓计划生育的时候。这个郝所长可沒少带队去村子里抓人。
“贺兰芝。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出大事了吗。”郝文也沒回贺兰芝的话。而是一开口就呵斥。
“郝所长。我们一个寡妇。能够犯什么大罪。我也沒有超生。也沒有子女。怎么警察突然跑进我家里。就把我抓过來了。”贺兰芝怨气不小。
“好。你该给我装傻。那我就告诉你。你的侄子杀人了……你应该知道窝藏罪犯是犯法的。你赶紧老实交代。你的侄子徐一鸣现在的去向。不然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要知道江渔村已经发生汽车爆炸案。炸死人了。而凶手就是你的侄子徐一鸣。”
郝文业可谓是用心良苦。不仅给贺兰芝讲述案件的经过。还跟她分析坦白从宽的。宽大处理政策。同时也不乏威胁之意。
“什么。”贺兰芝一脸震撼。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被警察连夜带镇上派出所。竟然会告诉她这样震撼的消息。
“郝所长。小鸣人是冤枉的。他是一个老实的孩子。他怎么会杀人呢。他是冤枉的……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今年都考上了全市的状元。他怎么会杀人呢。郝所长你是不是搞错啊。”
贺兰芝悲切的说道。她当然不是相信徐一鸣杀人。虽然她知道那孩子脾气火爆。可是这样是丧尽天良。杀人毁尸的事情。她怎么也不想是那孩子做的。
虽然八年前的时候。她也知道。可是对方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啊。
“贺兰芝。你别不识好歹。我之所以苦口婆心的劝你是为了你好。”
可是刚才他说了那么多。感情对眼前的妇人都是鸡对鸭讲了。根本就沒法子沟通。对方死活也不相信她的侄子会杀人。
郝文业被贺兰芝无辜的表情给激怒。猛然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砰。。
巨大声响在偌大的审问室内回荡着。同时也把在贺兰芝吓一跳。
“郝所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该说我我都说。小鸣人跟他的同学从家里吃晚饭。就出门了。事后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后來才知道村子发生车祸死了人。可是这个我家小鸣人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无辜的。跟他沒有关系。你说的轻巧。他今天跟张海量打架。对方晚上就被炸死。你能够说他无辜吗。他无辜会活埋了别人。”
郝文业绕过审问桌子。走到贺兰芝的身边。再次说道:“赶紧老实交代他逃到哪里了。如果你主动提供他线索。说不定他还会从轻发落呢。”
硬的不行。他只好來软的。
“小鸣人是被冤枉的。他可沒有杀人啊。他会不会也出事啊。你们可要帮我找他。他还是一个孩子啊。”贺兰芝说着。也一脸着急。整个人开始哭了起來。一时之间。审问室内。充满妇人的哭腔。
看到眼前嚎嚎大哭。甚至要报案帮忙寻找她子侄的妇人。他头疼无比。他开始后悔从赵斌手中接手这件案子。原本一个人审问一个妇人绝对的轻而易举。沒有想到对方一问三不知。
啪。。
郝文业又是一巴掌拍在铁皮桌子上。骂道:“贺兰芝。竟然你还冥顽不灵。一直包庇着你的侄子。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一会市局的刑警过來。直接把带市区。起码会被判上十几二十年。以后你就完了。”
“我真不知道那孩子去哪里了。他一定是出事了。郝所长。求求你们。赶紧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