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趴在浴池边,朝外道,“拿衣裳来。”
很快,有脚步声靠近。
姜卿意眼都没睁,想搭住侍女的手起来,结果才搭上,就察觉了不对。
“太子妃累了?”
“有一点……”
“那太子妃歇着,孤自己来。”
越修离轻轻擦去她眼角沾着的水珠,望着她困得满眼迷蒙的模样,抬手将人捞到怀中,将一只带着铃铛的脚环替她戴上。
大红的喜烛将缀金的帘账照得熠熠生光,叮铃铃的声响细细碎碎,似要将汩汩滴落的蜡油捣碎。
直到火焰将长长的喜烛全部烧到融化,只余下一滩,天光也从窗子照了进来。
“阿意,该起了。”
越修离望着怀里已经困倦的眼也不想睁的人,轻轻俯身咬去。
姜卿意一惊,赶紧裹起被子滚到一边儿,幽怨的瞪他。
越修离轻笑,“阿意招惹孤时,没想过这个后果吗?”
姜卿意默默腹诽,她哪知道素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这么可怕,明明成婚之前,他也点到即止,可成婚后就不知餍足了!
“乖
,下次孤会克制。”
“可信吗?”
“孤给阿意写张保证书?”
这怎么能写!
写什么,写下次同房要克制吗!
姜卿意简直无法想象伺候笔墨的下人瞧见后会怎么样!
越修离看她实在困得厉害,将人揽在怀中,“阿意只管歇息,孤替你梳洗。”
姜卿意本想问问,矜贵的太子殿下还会伺候人?
可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人抱到了温热的池子里,轻缓的替她擦洗,不多久,又替她擦干穿衣。
“殿下,奴婢替太子妃梳头即可。”
有侍女进来,越修离这时才去收拾自己。
但没过太久,姜卿意便觉身子一轻,被人抱在了怀里,上了马车。
期间,还有人压低了声音跟越修离回话,提到‘宁王’,姜卿意才终于从困意中挣脱。
“再睡会儿,到皇宫还有段路。”
皇帝虽然还未回宫,但今日的仪式不可免,要祭拜先祖,为先皇后奉茶,最后再去皇家道观,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