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
贺瑾舟喝的烂醉如泥,浑浑噩噩的回来了,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拿着那只青莲平安符。
“你这个孽障!你还知道回来啊?!”
贺瑾舟刚踏入府门就被贺国公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我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来了你这么个蠢材出来!”
“大好的年华岁月,一不科考入仕,二不去战场建功立业,整日困在后宅之中,真是个没有出息的软骨头。”
想到贺瑾舟后院里的乌糟事,贺国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伸出手指指着贺瑾舟的鼻子叫骂道:“你看看你大哥,只比你大了两岁而已,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现在更是炙手可热的朝堂新贵,现在不知道有多少高门贵女上赶着要嫁给他。”
“再看看你,成天饮酒买醉的像什么样子?”
贺国公老脸一横,冷着眉头怒瞪着贺瑾舟,“你母亲都病了好几日了,你身为亲生儿子连去看都不去看她一眼,简直是大不孝!”
面对亲生父亲的一番责骂,贺瑾舟充耳不闻,身子摇摇晃晃的,嘴里依旧喃喃念了两遍“玥儿。”
“孽障!你快住嘴吧!”
贺国公拔高了音调,他自然是清楚贺瑾舟在叫谁的名字,可乔玥是未来的太子妃,她的闺名岂是贺瑾舟能随意乱叫的。
贺国公生怕贺瑾舟这张嘴张胡乱说出来什么大逆不道的混账话,赶紧让下人将他给拖回房间了。
看着烂醉的模样,贺国公心里五味杂陈,最终长长的哀叹了一声,贺瑾舟真的是自已的儿子吗?
为何同为自已的儿子,老大贺瑾年就那样的有出息,而这个小儿子却这般的烂泥扶不上墙。
来到了内院,那个处处拔尖的大儿子贺瑾年正守在贺夫人的病榻前侍奉汤药,这孝顺的模样让贺国公刚刚躁怒的心平复了些许。
他十分满意的点着头,在心中暗暗夸赞,看看,这才是自已的儿子该有的模样。
贺国公再回想着这几日贺瑾舟日日喝的烂醉如泥,颓废荒唐的模样,心中失望至极。
由于贺瑾舟没有将三皇子前些日子交代下来的事情给办成,他对贺家很是不满意。
贺国公决定了,以后还是将三皇子交代下来的事安排给贺瑾年来办,贺瑾舟根本就是个不中用的。
“唉”,贺国公再次叹息了一声,看来日后这整个国公府还是交给大儿子贺瑾年最为合适啊。
贺国公还有些三皇子交代下来的政务要处理,他没在内院多留下就去书房了。
贺夫人这次的病来的又急又凶,连宫里的御医都请到府上两趟了,愣是没查出来什么病因。
只是她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现如今已经是下不来床了。来看的大夫们都是一个个的摇着头出去了,连御医也只是开了几副滋补的药方先养着。
侍奉完贺夫人服下汤药,贺瑾年起身掸了掸衣袍,拱手说道:“母亲,孩儿先退下了,等明日再来看你。”
“好。”贺夫人脸色苍白,虚弱至极的抬了抬手,“海棠是我房里的丫鬟,我有几句叮嘱的话想交代她,等说完就放她回去了。”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