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她对岑静帧咬牙切齿的说道:“师兄,学习围棋让我心力耗尽,答应你的荷包,委实绣不出来,所以就算了吧。”
话罢,她抬腿就走。
岑静帧:“!”
忘了还有荷包!!
“等一下!”他赶紧拦人。
路禾听见他叫自己,快走变成了小跑,遥遥留下一句:“天色晚了,师兄快请回吧!”
岑静帧:“……”
吃过晚饭,罗云墨和乔英携手逛院子消食,逛着逛着,看到了突然冒出来的岑静帧。
“这个时辰过来?出什么事情了?”
岑静帧不答反问:“你们在逛园子,应该没什么事?”
罗云墨答:“没啊,饭后消食而已,你有要事就说。”
岑静帧笑了下:“那去练武场消食吧。”
罗云墨:“?”
不好的预感在敲门。
月上中天,罗云墨被血虐了半个晚上,还要抱着同样被血虐到爬不起来的亲亲老婆,回房间吃夜宵。
他恶狠狠的给岑静帧下逐客令:“赶紧走,不然我就放狗了!”
岑静帧将枪插回架子上,淡定道:“罗府没有狗。”
路禾左思右想一晚上,决定找文琮景好好谈一谈。
翌日用过早饭,她便在书房等文琮景下朝。
等他回来后,开始上课前,路禾郑重道:“老师,我对下棋,并没有很大兴趣。”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我认为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足够了解它,这就够了。”
路禾还想着文琮景若是还让她继续,她就抱着他大腿哭的时候,却听文琮景淡笑道:“还当你要再忍些日子。”
路禾一愣:“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你太没有棱角了。”
路禾:“……”
她上辈子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少年了,还哪来儿的棱角?
“别人的没有棱角,是大事小情不得不隐忍服软,而你的没有棱角,是太过和顺。”
“不伤人,不伤己,不过心,易不在意,好似这世间事,世间人,于你如浮云。”
路禾惊的心头狠狠一跳,眸子睁大,原来有人将她看的这么明白吗?
是只有文琮景这般看她,还是她身边的人,都这般看她?
文琮景像是没看到她的震惊一般,坐于椅上,温和儒雅,又事事观于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