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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采累得很,实在不想起,可孟冬今日走,必须要去送。她强撑着身子起来,在镜台前照照,差点破口骂人。
身上的印子怕是要几天才好,他也太疯狂了,虽是分开,可也不至于这样。
她麻利的洗漱一番,出门就看见孟冬收拾好了,拿着包袱盯着她看。
“现在走吗?”
“对,和朱泰在城外会合。”
孟采点头,送他出了门。
城外。
朱泰带了一个小厮和马车在等着,他的身旁还站着张阿树,就等着孟冬。
几人寒暄一番,朱泰有眼色的先上了马车,让他们道别。
孟冬拧着眉,将前几日的话又叮嘱一遍,“冬日别贪凉,别生病,等我回来,很快。”就几个月的时间。
她一眼不发,红着眼点头,“嗯。”
张阿树见不得这幅场景,别开了脸。孟冬却把目光移向他,“劳烦你帮我看着她。”
他摆摆手,答应了,“知道,怎么说青青是我妹妹。”
一阵沉默,三人无话。
他望望天,时辰不早了,还要赶路,“我走了。”
“夫君…”
他脚步一顿,听见了她哽咽的哭声,眉头深拧,转头看了眼没说话,而后快步走向马车。
再说下去,他就不舍得走了。
马车上的孟冬探出头来,挥挥手,“赶紧回去,天冷。”
说不准等会还有大雪。
“知道了,我等你回来。”孟采擦干眼泪,使劲挥手。
随着一声“驾”的声音,马车缓缓向前,越走越远,孟冬的身影也逐渐变小。她跟着马车走了片刻,终究是赶不上,才放弃。
细小的黑点消失在山林中,恢复宁静,一如往初。
孟采留下泪,模糊了双眼,怎么擦也擦不完。
“别哭了,又不是不回来。”
她红肿着眼睛瞪了张阿树一眼,“你不懂。”然后径直朝城里走。
张阿树摸不着头脑,嘀咕一句:“我怎么不懂,不就是去不了京城,难受得。”
…
临近年关的寒冬,孟冬带着她绣的荷包和她的画像上京赶考,来回路程,加上科考的时间,怎么着也得四个月回来。
孟采想,她是能等的,只是…今年又得一个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