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肖子若不为所动,而且他又病了,想到他看病需要的银子不少,怕他把地卖了换银子,就想着法的去肖家打秋风。
其实他们在想什么,谁不知道呢?
不就是想气死肖子若,好平分了他家的东西。
村长只是碍于不姓肖,而且村里肖家是大姓,肖子若家又只剩下肖子若,个不当为了一个肖子若和整个肖家作对。
村长叹了口气,问道,“子若,你想好了?你若是身体好了,我想你那些叔叔婶婶肯定也不会步步紧逼,你是咱们大杨庄唯一的童生,我以后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想好了,村长叔,我这身体你不是不知道,我阿爹在世的时候,做些小生意,还能维持,现在他们都走了。
家里就剩十亩地,几间房子,家里没有其他经济来源,指望地里的粮食,不说以后的束脩,就连我每年看病的银钱都不够。
我那亲戚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他说让我跟他住,会帮我找人看病,也会给我找书院,让我继续读书。”
肖子若一说这话,村长也不好张嘴了。
他是看着肖子若从小长到大的,往年肖家用在肖子若身上的银子有多少,他心里有数,那些银子就算让肖家再盖一座像现在一样的房子,那也是绰绰有余了。
现在肖老大夫妻没了,肖子若家剩下的东西,确实不足以支撑肖子若的消耗。
况且,肖子若在村里所谓的亲戚也都是远亲,他们这一支,就剩他一个独苗苗。
若是那人能给肖子若看病,还能让他继续读书,他哪有理由让他留下。
但是,肖子若是他们村最会读书的小子,才十四岁就已经考上童生,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等他病好,他们大杨庄也能出一个举人老爷。
到时也可以让他扬眉吐气一番。
正想着如何挽留肖子若,只见肖子若脸色一变,又咳嗽起来。
村长赶快去给他倒了碗热水。
肖子若一手掩唇,一手推开村长的碗,憋红了脸,终于稳住之后,说道,“村长叔,不用了,给我看病的大夫说,我这病需要去府城找名医看。不然早晚成肺痨,您就不用给我倒水了。”
一听肺痨,村长立马往后退了几步,吓得手里的碗都没拿稳,水撒了一地。
肖子若看看村长,放下手说道,“村长叔,我现在还不是肺痨,你放心,不会传染的。”
村长脸上一红,尴尬的放下手,干笑两声说道,“呵呵,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子若,你今天过来是?”
“村长叔,我这亲戚家住的比较远,我去了以后可能就不会来了,我想把家里的地和房子卖了。
家里有我那些叔叔婶婶虎视眈眈,只能麻烦您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