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跪着的姑娘穿着淡粉的薄衫,清丽绝俗的脸庞白着,杏眸湿漉漉的看着一旁头也不敢抬的年轻男子,倔强的咬唇不语。
吴氏看着她那勾人的眼神,怒气更甚,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你就真不管管你的好外甥女?难道要让她毁了你儿子不成!”
薛至英已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容貌端正一派书生气,他看着自己三十多才得的儿子,又气又无奈。
他哪能不知自己儿子的德性,被自己的老妻宠着却又死管着,性子也是软弱偏还不爱安分,他可不信自己这个温婉又单纯的外甥女会主动勾搭他。
可为了家宅安宁,也为了两个孩子的名声,他不能多说:“表兄妹间玩的亲近些无可厚非,可你们现在都大了,理应学会避嫌,尤其是…过了十五就要替你去向县令家的千金去提亲。”
“县令大人要将女儿嫁我?”薛勤惊讶的看着上座的父母。
吴氏冷哼了声:“你年纪轻轻考中秀才,县令夫人喜爱你的才学,可今天你们居然结伴出去游玩,还被县令家的人看见,若不是夫人找我去问话,我们还蒙在鼓里!要是因此影响了两家亲事,我跟你没完!”
听闻薛勤要娶妻,宁蓁捏紧了小手,眼神忐忑的又朝薛勤看去,心里暗暗希望他能推拒。
可薛勤只是微微皱眉,似在考虑着什么,片刻后才在她身旁跪下:“爹,娘,孩儿有话要说。”
宁蓁的心提了起来,雾蒙蒙的眼升起一丝期待。
却听薛勤道:“县令夫妻的厚爱,薛勤自然不敢辜负,可,可孩儿与表妹的情谊也不忍割舍,能否,能否请爹娘再留她一二年,等孩儿乡试考中,便将表妹纳为房中人。”
“啪!”随着一声盛怒的拍桌,宁蓁也虚脱的跌坐在地,噙着的眼泪再也憋不住,簌簌滑落。
“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吴氏话是冲着儿子说的,狠厉的眼神却是朝着宁蓁去的,“县令夫人可发话了,说她已到了年龄,也该找人家了,你若不想被县令一家记恨影响了前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断了!”
“好了。”薛至英掩唇咳了几声,“我已经让人找了云为来,我的学生中,才学人品均为上乘,没成家年纪上又合适的,也只有他了,相信蓁儿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薛至英一锤定音,要让儿子死心,只能将外甥女先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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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而死是什么感觉?
若让宁蓁选,她宁愿摔死药死也不想这么死,脖子的血管被咬破,她拼命想堵住,却抵不住越来越艰难的呼吸和渐渐模糊的神志。
临死之前她只能乐观的想,这样也好,别人都是被咬了后感染,活的如行尸走肉,没有一点自主的意识,那还不如直接被咬死来的痛快。
飘飘忽忽不知过了多久,本来没了知觉的身体,忽然又重新难受起来。
她倏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屋子里,虽说没了骇人凶猛的丧尸,可她…她为什么在一条白绫上吊着???
“呕!”她被勒的干呕不止,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偏偏这房梁还挺高,她是脚够不着地,臂力又不够撑起自己的身子。
她一边抓着白绫缓解窒息感,一边快速的想办法,心里本就着急,偏门外还有个烦人精絮絮叨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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