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苟明之靠近车窗,手指搭在车窗边沿,极力忍耐着某种情绪:“甚至还有点生气。”
缚宁偏过头,小臂伸出车窗外。
苟明之往她悬吊的手背扫过一眼。
拉起她手掌搭在自己脑袋上,温柔笑容不要钱似的重新浮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我以为你已经搞清楚了自己的定位。”
缚宁照旧抚弄着他的发丝,讲的话却异常冰冷。
“你在我心里有分量,我也可以偶尔为你做出让步,但不代表我会事事以你为先。”
苟明之笑容变得微妙起来,言语却依旧柔软,不带有丝毫攻击性。
“我知道。”
“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手腕被他挪动两下,掌心跟着在他发顶摸了摸,像一只没人要的丧家犬在托着主人的手对自己进行某种自我抚慰。
“喜欢应该是有的。”缚宁平静地抽回手。
苟明之神色一顿,笑弯了眼睛。
“只是不多,一点点而已。”她接着补充:“刚刚我分明说得已经够明显了,不要在关键时刻像个蠢货一样。”
苟明之双手撑住车窗,脑袋探进来,漆黑如墨的瞳眸牢牢锁定她。
“我怎么听不太懂呢。。。”肉眼可见的愉悦感几乎从他身躯里溢出来:“能不能再说一次?”
缚宁看了看时间,手心覆上他的脸庞。
边将他的头缓缓往外推,边淡淡得、连贯得复述一遍。
“喜欢应该是有的,只是不多,一点点而已。”
车窗关上。
汽车轰鸣。
只留下一片车尾气裹卷住男人伫立回味的姿态。
缚宁路上去挑了升职贺礼,根据地址来到酒吧门口。
她把车窗降下两寸空隙,指尖勾着鼻梁上的墨镜稍稍往下拉。
酒吧门口守着两位模样俊俏的服务生,身形修长衣着抓人眼球的男女顾客从门口进进出出。
人流量也太大了。
正要收回视线,入口侧上方那个五彩缤纷、花枝招展的大招牌引得她多看了一眼。
风格有点眼熟。。。
缚宁看看时间,没工夫再多磨蹭,戴好墨镜扣上桶帽,拿过放在副驾的两个礼袋。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