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忽然一把抢过荼军手中的麦克,吼道:“为什么不动用军队?我们手中有军队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
什么国家陷入火海之类的事情,对于云沐来说他根本就不愿意去考虑,事实上,对于在场的十二柱石的子孙们来说,最多才三十岁的他们哪有那么多的忧国忧民?就算将整个国度沦为火海,他们的选择也依旧是自己活下去。
云沐的吼声一下赢得了几乎所有的人的赞同,一时间群情激愤,尤其是听到要将他们当成肉盾拦在前面,那些十二柱石的子孙们全都坐不住了,十二柱石的长孙是孙子,他们这些家伙就不是孙子?凭什么叫我们来给别人当挡箭牌?
然而,云沐的吼叫是没有用处的,周方那边直接挂断了通信,显然周方懒得和云沐这样的小家伙解释太多。
咚!
整个空间内的空气都在震颤,金属发出特有的嘶鸣痛呼,就像是这一下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坎上。
死亡的脚步已经近在咫尺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凝聚在郑先身上,周方的话提醒了他们,郑先是泯灭战士,郑先应该第一个去送死,为他们拖延时间。
云沐狠狠地摔碎了手中的麦克,一双眼珠有些充血的盯着郑先,道:“你是泯灭战士,你应该保护我们的安全,你现在应该在大门那里等着,一旦大门破开了,你用拦住那些灵兽的脚步。”
郑先看了眼对面的那一双双满怀恶意的眼睛,刚要开口,周娇娇站在了郑先面前瞋目喝道:“郑先是我的未婚夫,就算要死,他也一定是最后一个死的那个,云沐,你休想叫郑先去送死。”
十二柱石这些子孙们对于周娇娇有个评价,就是脸上娇弱弱,下手很毒辣,周娇娇现在因为荼军的关系都已经不再装娇滴滴的样子了,此时就将她的毒辣完全发挥出来,此时的周娇娇就像是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想碰郑先一下,就得跨国她的尸体。
郑先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周娇娇的肩膀,道:“这些是男人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周娇娇有些不情愿的让了让,不再挡在郑先身前。
郑先从来就不是藏在女人身后的xing子。
一看到郑先走了出来,云沐等人当即轰嚷,叫郑先去堵大门。
“你是业务六司的,你就是我们十二柱石的奴才,你当然要去堵门口,你必须得听我们的命令。”
郑先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我刚刚接到命令,命令要我杀光了你们!”
郑先的这句话,瞬间将整个喧嚣的地下室变得犹如死寂一般。
郑先确实接到了二狗子的命令,郑先此时才知道二狗子为何叫他跑到这地下来,甚至为何叫他跟着周娇娇来参加荼军的婚礼,甚至郑先知道了二狗子为何在早上的时候特意叮嘱他要服从命令,原来他郑先是二狗子用来杀人的最后一步棋。
汹涌的人群一下就开始后退,不过荼军和似乎早有准备站了出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郑先道:“你是二狗子的人,二狗子每时每刻都想杀掉我们,这并不奇怪。不过我一直都认为二狗子即便想要对我们下手,也应该等到十二柱石全部死光了,现在下手杀了我们,岂不是等于十二柱石胜利了?这应该是二狗子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吧?”
郑先道:“我完全听不懂你的话,我不知道二狗子和你们之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恩怨,我只知道我得到了杀光你们的命令。”
原本一个个狰狞凶狠叫郑先堵门口的家伙们此时一个个全都有些发傻,对于十二柱石的子孙们来说,整个国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过是个打工者罢了,给他们家族打工的家伙,在他们的根本观念之中,郑先这样的家伙就应该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他们对于郑先毫无半点恐惧,那怕郑先很强大,拥有杀了他们的力量,但当郑先露出獠牙要吃掉他们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现那头应该温顺无比听话无比的猎犬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头吃人的大灰狼的时候,他们一下就软了,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的大呼小叫。
三十多个保镖开始缓缓移动,他们再等荼军的命令,荼军一句话,他们将用一切办法将郑先撕碎。事实上荼军早就传达过叫他们盯紧郑先的命令,对于二狗子的人,荼军打心眼里加着一百个小心。
眼瞅着闸门尚未打开,这房间里已经要开始一场生死之争了。
周娇娇此时有些发傻,低声问道:“郑先,你真的要杀了他们?”对于周娇娇来说,就算她心肠再怎么毒辣,对面的也全都是从小和她一起玩到大的伙伴,随后长大之后,大家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太多,但总是有着不少能够引起共鸣的回忆的存在,眼瞅着他们一个个被杀死,周娇娇也有些受不了。
郑先没有理会周娇娇的问话,而是盯着荼军道:“我没有现在就动手的想法,但你们若是来招惹我的话,我保证你们会比那道闸门死得更快。”
郑先的话语使得十二柱石的子孙们都心中微微一松。
郑先露出了他的獠牙,使得一众人很清楚,郑先不是个随意摆布的家伙,此时不少人将目光放在了夜莺身上,但这目光一触就走,叫夜莺去为他们堵门,十二柱石的孙子们还真就没有这个脸,也应是他们的女神,他们在女神面前,就算是死也要保持应有的尊严。
但十二柱石的孙子们不想叫夜莺去堵门口,十二柱石的孙女们还有孙子的妻子们,总之在场所有的女子都开始扬声叫夜莺去堵门口,她们早就受够了自己的男人对着这个女人神魂颠倒的模样了!夜莺的存在,就像是在证明她们的无能一样。
夜莺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反应,任谁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那巨大的潜望镜般的头盔遮掩了夜莺的一切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