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到极度的自我否定的苏令仪,提着自己的剑缓缓走到慕容泽的院中。
“师父,明日我就要走了,有些日子没和师父交手过了,还请师父能在我临行前不吝赐教。”
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显然她伤心了很久。
慕容泽攥紧了手中的刀鞘。
良久他道:“好。”
他话音一落,苏令仪便发了狠地抽出自己的刀。
她的一招一式都是慕容泽所教导的。
慕容泽清楚她所有的小动作和路数,对上慕容泽,苏令仪几乎就碰不着他的边。
尽管如此,她依旧在发动攻击。
这是她的决心。
当一份感情破灭之后,死——往往是最好的归宿。
今晚不是她死,便是慕容泽人头落地。
二人你来我往。
谁都没有让谁一分。
刀剑锋利的早就划破了苏令仪的肩膀。
附着血,苏令仪越战越勇。
最终,一半招的优势,将剑顶在慕容泽的胸膛上。
“师父……头一次,你输了,输给了我。”她低头看了眼那离自己脖子还有三寸的剑,笑了。
“看样子,你在北境的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慕容泽依旧冷淡,像是在对陌生人说着陌生的陌生话。
“是啊,日后我就会成为殿下身边的一把好手。”她笑得格外灿烂。
“代替师父。”
她的刀剑用力一刺,穿透了慕容泽的肩胛骨。
“师父,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说和你出去后,就不用喂我吃毒药了,可是你还是骗了我。”
“两年前,师父还问过我,若是又有人喂我吃毒药,我会怎么样……”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笑得很是难看:“我说,我会杀了他。但是我没想到,一语成谶。”
慕容泽缓缓倒在地上。
“既然您没把我当您的徒弟,我也不过是个从暗卫营里出来的,嗜杀成性的一个工具罢了。还请赵大人见谅。”
眼泪擦得干干净净,她也利落地抽出了刀剑。
转身,她便提着昨日刚刚取来的摄政大人的首级送去了太子宫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