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安冉冷笑着松开了手。
“是谁杀的我爹!是谁!”岳思思满眼怒火,似乎是要吃了安冉似的。
“还能有谁?和你们岳家结仇如此的……不就是你的好姐姐——岳潇潇吗?”
“你说什么?是她动手的?凭什么?”
“凭什么?”安冉伸出玉手抚在他的脸上,“就凭你们对她的态度啊!
二小姐,你应该没忘记你是怎么欺负她的吧?钻狗洞?喂她吃下泔水,哦!差点忘记了,你还想让她嫁给一个跛脚的车夫是不是啊?
啧啧,这种事情,但凡换个人,早就提着刀把你们家给灭门了,怎么还会让你家这么优哉游哉的……苟活那么久?现在死的是你爹,你说就你大姐姐这疾恶如仇的个性……什么时候会轮到你呢?”
安冉放肆诡笑,岳思思被她吓了一跳,尖叫着一把推开安冉。
“啊!不要说了!你滚!你快给我滚!”
她慌忙蹲下身子抱着头,眼里透着恐惧。
爹都死了,她还远吗?
“如果,我能给二小姐一个出路呢?”
“真的?什么办法?”
“二小姐真是……够单纯啊,我呢也没什么高深的办法,只要接触危险的源头,一切不就都皆大欢喜了?”
安冉清浅一笑,将带血的刀鞘放入岳思思的手中。
“我相信,二小姐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重新将帽檐面纱戴好,安冉便从岳思思面前离开。
岳思思的心头猛烈地跳动着,紧了紧刀鞘。
岳潇潇!你这次休想再拿捏我!
……
冰冷的水哗啦啦地淋在苏令仪的身上,让她的脸色愈发地苍白,被捆住的双手无力地挂在那里。
五天,她被这样挂在这里五天了。
期间没人来问过她任何问题,只要天一亮,她就会被狱卒拖出来挂在这儿,淋着水。
只要她身上一干,狱卒就会继续泼着水。
从早到晚,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就没有干过。
为了能强撑着身子骨,每到晚上,她都会运气内力,滋养着自己冰冷彻骨的四肢百骸。
可日复一日的折磨,她那点内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何况她的身子骨早就被傅容五年前的那碗药折腾得比寻常千金还要弱不禁风。
坚持到今日,真的已经算是她的极限了。
她不是没想过打晕这些人就此逃出生天。
可这样,势必就给了他们一个把柄。
玉承还没报仇,她也不能让岳潇潇连死都背着一个为罪脱逃的恶名。
她只能等,等着那些人来审问,等着那些人来治罪。
好在,那久久没有动静的大门在今日终于是听到了别的动静。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