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逸儿的眼中,慕容泽这个半吊子的爹地位并不低。可孩子他爹总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当自己人型高达,哪里有危险往哪里钻。
她除了在为雅儿找药的事情上她会比较冒险,其余跟他比起来,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有血缘关系的……亲姨母?呵。”慕容泽用着低沉且沙哑的声音,重复着苏令仪的话。
随后脸上露出一个让苏令仪很想打他的神色。
看出他对自己的话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苏令仪皱紧眉头。
他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反正他多疑也成他骨子里头的DNA了。
随他便吧,爱咋咋地。
虽然这一车的尸体不算少,可她并不能将这些尸体放得太老实。那太过反常。随便将尸体丢在这里后,苏令仪气喘吁吁地看着慕容泽。
“你挑出来的那具尸体打算怎么办?抬出去可不现实。”
“谁说本王要把这具遗骸抬出去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继续回去搬尸体了。”
调转了推车头,苏令仪很是无语:“你上辈子是和尚吧?一天到晚揣着天机不可泄露。不知道天机不泄露是不能扭转命运吗?”
他的嘴不会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行了,崔容同志,别在这儿挡路你兄弟的路了,上车,好兄弟送你一程。”
她拍了拍车板。殷勤的就像是个在湖边从事划船的船夫。
船夫……
船……夫?
慕容泽脑子有些迟钝,但不妨碍他调出那日他造访靖王府时听到“优美旋律”。
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
一想到那时听到的歌声让自己的耳朵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回,慕容泽忍不住想离苏令仪远远的。
他按着自己僵痒的胸口,飞快爬起身扶着岩壁往前走。
背影……很是狼狈。
“奇怪的讲究又多了。”苏令仪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继续推着车。
虽然慕容泽走得飞快,可被怨罗香这么一淬,他就是拔了毛的凤凰,飞不过鸡。
苏令仪推着沉重的木车已经赶超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