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没有醉,他只是给点了穴道。”
萧秋水被点了穴道,又被饿了几天,所以连抬头的力量也没有,他突觉钟无离停了下来,而在他面前有一双脚,黑布鞋、白布袜、青杉摆,朴素的丈士打扮。
这人居然一眼就看出萧秋水没有醉,只是受制穴道!
那温和的声音又道:“两位匆勿赶路,何不把此人穴道解开,不是可以走得更快?”
这声音充满平和、欢愉,令人听了说不出的舒服,虽然没有看到,萧秋水也可以想象到那人在微笑着说话。
钟无离的声音却是阴洞中吹入的寒凤:
“关你屁事!”
那人却失笑道:
“的确不关我事。”
钟无离切齿地道:
“那你还不滚开?!”
那黑布鞋、白布袜、青布衫果然站开一旁,平静地道:
“好,我让开。”
钟无离才走了两步,那人又道:
“不过,你也要把人放开。”
钟无离霍然回首,萧秋水又看到那黑布鞋、白布袜、青布衫的下摆,只听钟无离怒道:
“为什么?!”
那人温和地道:
“他也是人,他一定不喜欢被人拎着走路,何况他有两条腿,而且还是年轻人;”这人仿佛笑了笑又道:
“想必阁下也不喜欢被人提着来走路吧!”
萧秋水如果不是穴道被点,真个也忍不住笑出来,只觉钟无离恨得牙齿格格有声,一字一句地道:
“要不是我看你是个读书人,”顿了顿,厉声道:
“我早要你横尸当道了!”
这人却依然平心静气地道:
“阁下纵不把这青年放下来,至少也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钟无离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柳有孔却道:
“就凭你?!”
这人温文地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有孔自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逼了出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人居然笑了出来。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说过了,你就放了此人吧。”
这一下可真把柳有孔、钟无离气得几乎要跳起来,钟无离气得把萧伙水一扔,“砰”地扔在地上,跺脚道:
“他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拿吧!”
萧秋水跌在泥泞中,臀部却撞在街道青石板上,一身疼痛,但因掉下去时是仰身的,所以也看清楚了那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