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地走开,打算再找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老夫人对楚烟心怀愧疚,亲自把她送到大门外:“好孩子,今天这事都是经年的错,你回去好好和你父母解释,让他们不要见怪,等经年回来后,我让他备上厚礼再陪你回去一趟。”
大夫人和三夫人也来相送,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也是好言好语地宽慰楚烟,说锦绣侯一人身兼数职,管得都是朝廷的机要之事,突然离京几日也是常有的,让她千万别往心里去。
楚烟真没往心里去。
奈何大家都觉得她应该往心里去,她也不好表现的太洒脱,只得装出一副很失落很委屈又极力忍耐的样子,红着眼睛向众人告别。
艳霜打起车帘,楚烟被艳枝扶着正要上车,一辆高大宽阔,气派奢华的马车被四匹汗血宝马拉着从侧面缓缓驶来,在侯府大门前停住。
众人全都大吃一惊,当场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
谁把侯爷专用的马车赶出来了?
这马车是圣上赐给侯爷的,侯爷轻易都不用它,只有一些特殊场合才拿出来用。
如今侯爷本人都不在府里,谁这么大胆敢擅自动用侯爷的马车?
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车窗的帘子被一只修长莹白的玉手掀起,谢兰舟那张妖孽般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看到他,所有人的惊讶都变成了恍然大悟。
除了他,谁敢擅动侯爷的马车?
除了他,别人连侯爷的车夫都使唤不动。
“兰州,你要去哪儿?”老夫人头疼地叫他,“你昨天才挨了打,不好生在家休养,这大动干戈的又要作什么妖?”
“是啊兰舟,你怎么把你父亲的马车赶出来了,你身上的伤好了吗就又开始折腾?”大夫人也随即走过来问他。
谢兰舟探着头四下张望,终于在看到楚烟后停下来。
“祖母,我没作妖,是我爹捎信儿给我,说他今天回不来,让我陪某人回娘家。”
啊?
此言一出,不仅楚烟表情诧异,众人脸上的表情也都变得奇奇怪怪。
世子昨天还和二夫人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今天居然要陪二夫人回娘家。
再说了,陪二夫人回娘家是侯爷的事儿,他这个当儿子的瞎掺和什么?
这当真是侯爷的吩咐吗?
怎么感觉他在撒谎呢?
老夫人也觉得他在撒谎,质疑道:“你爹什么时候给你捎的信儿,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就刚刚。”谢兰舟说,“他用鸽子送回来的。”
老夫人没那么好糊弄,伸手道:“别想诳我,信拿来我瞧瞧。”
“没了,烧了。”谢兰舟说,“信里还有一些机密,我爹让我阅后即焚。”
老夫人:“……”
且不说有没有这么一封信,首先他就不可能这么听话。
他要是这么听话的人,他也不至于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