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溺入护城河那夜,他不顾危险跳入河中救我。
后来,又每日探望我、安慰我……
原本说好了的,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燕止危微垂着头,原本清亮的嗓音,被染上了一丝哑。
他在哽咽。
温知虞将牵着的手指收紧。
燕止危抬头,灯光下的双眸又黑又亮,眼尾却是被染成胭脂色:“我没有难过,你不必安慰我。
我的狐朋狗友多了去了,不缺他燕携叶一个。
你都不知道,燕携叶吃穿用度可挑剔了,请他喝酒,上千两一坛的酒点起来根本不手软!
不跟他玩儿,一年能省好几万两银子。
以后,我的银子只给你花。”
温知虞眸光动了动,又将手握紧了几分:“好。”
燕止危低头看了眼握在一起的手,抬眸:“阿虞,其实我有一点点难过。
父王只生了我一个,燕携叶虽只比我大几个月,但我一直将他当成兄长看待……”
温知虞自然明白。
她轻挪了两步,和燕止危面对面站着:“人生的聚散离合,犹如庭前花开花谢,本是常态。
人生匆匆数十年,身旁来往皆过客。
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世子当早些释然,过好当下。”
来往皆过客……
燕止危收紧手,眸光闪烁:“那你呢?”
“我?”温知虞抬眸:“我会与世子成亲,与世子携手前行、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燕止危眸光剧烈闪烁。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弯腰,将脸埋在温知虞颈窝里,闷声道:“时间过得好慢,好想明日就将你娶回家。”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温知虞皮肤上。
微凉的白嫩皮肤,被染成一片粉红。
温知虞一手握紧灯杆,一手从燕止危指尖挣脱,安抚地放上燕止危后背,轻轻拍了拍。
燕止危却觉得不够。
他抬起下巴:“你都好久未曾亲过我了。”
温知虞好笑:“世子是在撒娇么?”
“是啊。”燕止危巴巴地看着她:“我从小到大,除了对着父亲和母亲,只对你撒娇。
对别人,都是用威逼利诱。”
温知虞眉眼温柔:“世子撒娇的模样,和小石榴讨樱桃吃时一模一样,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