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一切不曾收录的存在,这是凌漪的本能。
所以她按上了周自横捂着胸口的那一只手,掌心下微微凉:“怎么了?”
周自横喉间剧烈滚动,唇瓣眼尾在这一刻变得嫣红。
他扣住凌漪的手,缓缓按在自己的胸腔上:“你听。”
在为你而跳。
正处壮年的男人心跳沉稳有力,没有半点疾病征兆。
凌漪在那双微凉的手被她捂热之前,开口:“很健康。”
如果没有意外,能活很久。
周自横一怔,满腔的情意都化为了哭笑不得。
他亲了亲那只不解风情的手,又不解恨似的亲了亲不解风情的眼,然后是唇。
思念一夜,犹如幻觉一般的吻在这一刻被重复实现,周自横喉中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一下一下的吻着,连眉眼都变得温和起来。
凌漪的双眸缓缓阖上。
她感受着周自横的吻,感受着他的兴奋和怜爱,指尖不自觉的抚上健康跳动的胸腔。
她听到沉稳的心跳在吻中变了节奏,听到那里说着无声的欢喜。
于是,她似乎也变得柔软起来。
当车子停在凌家公司楼下的时候,那如同小鱼一般亲密接触的吻终于结束。
凌漪的唇也变得红红的,脸也变得红红的,整个人显示出小姑娘不谙世事的稚嫩来,那是她从未在周自横面前展示的。
“可爱。”周自横一下下的抚着她的后颈,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
他如同患有饥渴症的旅人一般,恨不得将唯一的水源揉进自己的身体中,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被她的温暖沾染。
男人此刻像是个勾魂夺魄的妖精,啄吻着凌漪的脸颊,欲要让青涩的书生奉献肉体与他共赴巫山。
但可惜,书生有对严苛的父母。
他们在背后疯狂的按着喇叭,不给妖精打扰书生科举的机会。
“哎。”抱怨似的再次咬上凌漪的唇,周自横呢喃的声音透过皮肉的链接,带上了莫名的欲色和诱惑:“好想公开,好想结婚。”
那样,他们就是真正的一体。
即便是她的父母,也不能阻止他们坐在一台车上,睡在一张床上。
凌漪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挠得周自横呼吸乱了一个节奏。
始作俑者,却在这一刻无情的推开了他:“不可以,太快了。”
实际上,按照她的计划,三周牵手,三个月亲吻,三年结婚。
凌漪有自己的节奏,并且觉得这才是能让她最多攫取信息的方法。
可意外却总是会在计划后到来,但这意外好像也不赖,不是吗?
抿了抿有些刺痛的唇,凌漪望向车窗外无目的在停车场游荡的父母,笑了。
“再不下去,爸爸该砸车了。”她推开男人不屈不挠与她交握的那只大手,整理自己略有些凌乱的衣服,推门下车。
周自横紧随其后,关门的时候手还不经意的碰上了凌漪的指尖,似乎有小小的火花因着这触碰在两人之间爆发。
咳!
过于缠绵的眼神被凌总一声清咳打断,他笑眯眯的道:“昨天你和小赵约好了九点,忘啦?”
妖男误国,这差五分钟就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