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小算计和迂回在这一刻被撞得粉碎。
“对啊。”
许久后,他才开口。
花瓣被击碎,只留下颤颤巍巍流着香甜花蜜的的花蕊,等着人轻吮一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凌漪弯了弯眼睛,她就说她的分析很准,根本不可能出错。
她愉快的直起身,却被按住了肩膀。
男人的手背上的青筋透着莫名的欲气和力量感,此刻正虚虚的按着她,不至于让她逃跑,却也不至于让她不适。
毒花仅剩的花蕊在风中妖娆摆动,诱惑着行人吮吸:“所以,一一的答案呢?”
我喜欢你,你呢?
“我知道了。”
这算什么答案?
周自横漆黑的双眸逼视凌漪,试图撬开她的蚌壳嘴,获取些更为准确的答案。
“一一怎么不进门?”凌家门口,望眼欲穿的老父亲站在大门前,一眼又一眼的看向这边。
车子都停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家?
你们两个代沟的人,哪有那么多的话要谈?
“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微凉的大手瞬间按实,周自横轻轻摩挲凌漪颊侧,不管任何外在的干扰。
收缩的气场第一次迫近,表露出毫无质疑的侵略感和危险。
“得了我的答案,一一怎么可以就这么全身而退呢?”犹如呢喃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迫使凌漪给他个准确的答案。
男人的容貌,在这一刻盛开到极致。
黑的眸、白的脸、红的唇,在凌家门前的路灯照射下,他像是一只要吸干人精气的艳鬼。
开到糜烂的毒花引不来无情的行人,只得挥舞着伪装成花蕊的狰狞触手狩猎。
“啵。”轻轻的一声,瞬间让狰狞的毒花如遭雷击,也让艳鬼失去了勾引人的能力。
周自横呆愣在原地,眸中全是错愕。
“周先生再见。”乖乖女凌漪倏然起身,挣开了他冰冰凉的手掌。
男人眸色一变,凌漪食指竖在唇边,狡黠又无赖:“嘘,我爸爸还不知道哦。”
不知道什么?你说清楚。
周自横死死的盯着凌漪,却只能看到她无辜的神色。
仿佛刚刚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不是她所为,一切都是梦境。
可那样清晰的灼热,那样明显的恶劣,他又怎么会忽视呢?
周自横突然有点头疼了。
怎么办,观众好像要上台抢演员的饭碗了,在戏剧舞台上唱摇滚那种。
“晚安。”
冷冰冰的发尾甩到了周自横的脸上,为他留下心上人今日施舍的最后一抹气息。
车子再次启动,周自横双手交错立于面前,半晌后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哈!
只要演员上了戏台,那唱什么戏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说了,现在叫影视公司,演员可以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