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贺岁安与村长多了些话,向福生一人坐着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熬到镇上,村长亲自去寻了里正,待他签字后将断绝书交给贺岁安,“我信得过小先生,届时让禾丫头带回来就成。”
“多谢村长信任。”
村长目送马车离去,摇头轻叹转身往回走去。
马车一路想水云城而去,路上就向禾跟贺岁安说几句话,向福生沉默得很。
直到抵达私塾放下三人,向福生才唤了一声向禾。
他站在那里嘴唇紧闭,时不时又看一眼向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向禾掀着车帘敲敲车板,“向公子想说什么。”
闻声,向福生晲她一眼,“我是你大哥。”
“曾经是,快说啥事儿。”
他张了张嘴,后泄气轻叹,“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镜子。”
“没有。”
“……”
向禾将车帘放下,不忘说一句,“那镜子比功名重要?丢了就是丢了,注定不会留你身畔。”
言罢,马车缓缓朝前行驶,留下略显错愕的向福生,他还在回味向禾所说的话。
而与她一同坐在马车内的贺岁安勾唇,“怎么,断绝关系后,反而对他有了好脸色?”
向禾撇嘴,“我也没给过他脸色看吧?本以为他一心向功名,没想到执着到现在,这无益的想法早该断绝,就像两家人一样。”
当断则断,拖泥带水对谁都不好。
贺岁安看她一脸无谓,眸色逐渐温柔,“向姑娘,待明年春闱随我进京如何?”
他话音刚落,马车忽而一阵晃动,向禾赶忙扶着车壁,“咋啦!”
贺岁安倒是坐得稳当,眼睛一眯,“刑寂。”
“是属下失职,公子恕罪!”
不过须臾马车总算稳当,向禾歪头疑惑,这明明是平路,咋就突然颠簸了一下……
这个小小插曲过去,向禾再次坐好,“你刚说让我跟你进京?”
“正是。”
“为啥啊?”
她实在想不通,这咋就说到进京去了?
脑中思绪百转,手指微动轻点膝盖,“等会儿,春闱?春闱几月来着?”
她觉着这词儿颇为熟悉……
贺岁安眼底泛光,“春闱乃二月进行,在下要进京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