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没察觉,如今乍然想到,才发觉思念竟然如气势汹汹的潮水般不息。
收拾了一下行李,第二天,南央就和朋友们道了别。
时间到了,船只便开走了。
胡桃站在码头上,颇为可惜地叹气:“哎呀,南央小姐就这么走了,还真是可惜呢。”
“胡堂主很不舍吗?”白术说,“你的客人可不少,怎么对南央这么执着?”
“我客人是不少,一大半被你抢了去。”胡桃摇摇头,左右看了看,又说着:“七七没跟你一起来?”
长生吐槽:“七七听说你要来,当然不会来了。”
胡桃觉得没趣,转身走了,嘴里还感叹着“真是可惜”,一副遗憾的样子。
白术站在码头上眺望一阵,那船只更远,恍惚化作水中飞鸟的掠影,几个眨眼便更淡了。
“走吧,别看了。”长生说。
南央从璃月来到枫丹,花费的时间不算多。
因为走的是水路,只消睡上一觉,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他国。
南央踏上了枫丹的土地。
她行李不多,奔波也就还算轻松,终于到达枫丹庭后,她看见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
——就那样,站在那,看着她,脸上还带着柔和的神情。
南央也露出一个笑意。
那维莱特走近她,说:“好久不见。”
南央故意道:“对你来说,一年也算久吗?”
他问:“你想听见什么样的回答?”
南央长长的叹息一声:“你这么问,叫我怎么回答啊……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想要听见你说一点类似‘当然,没有你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很漫长的’这样的话。但是你自己肯定不会说啊。”
他:“一年的时间当然算久,没有你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很漫长的。”
南央:“……”
她难以置信:“你就真的照着说?”
“抱歉。”那维莱特神色微微带着歉意,“我不擅长表露心迹。但你举例的这句话恰好契合我的心情,所以我顺势就说了。”
“……你确定自己不会表露心迹?”
“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就很、很——”她突然结结巴巴,感觉舌头都在打着颤,话也说的磕磕巴巴,“你、你这样直接……我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那维莱特略带困惑,但还是说:“那我下次改变——”
“不用。”南央瞬间开口,掷地有声道:“虽然不习惯,但我还挺喜欢的!”
南央目光灼灼,话语相当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