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失去了心跳,在抢救时间的黄金三分钟,能尽力抢救的话,心跳也还可以恢复的。”
“至于她的意识,我暂时只能针灸试试。”
“但是能不能醒,我没有把握……”
叶梨把自己的诊脉结果还有预判,详细地对着苏泽兰说明情况。
苏泽兰听到她说第一句,便已经转头看向她。
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结结巴巴地口吃起来:
“我有没有听错?你说……还,还有机会?”
苏泽兰扑过来,看着这个女子,小心抓起来她的手,问道:
“真的吗?会有机会?”
叶梨怕给了他希望,失望越大,只好打击一下:
“植物人苏醒的机会确实很小,但是只要还有心跳,哪怕是植物人,还是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感知到外界发生了什么的。”
苏泽兰喜极而泣,大约是失望太久,如今仅仅是一个机会,也高兴的不得了:
“无妨……你,你尽力就好。”
他低下头,不让叶梨看见他的表情。
只是抓着女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大约是喝了酒,终归是比平时泄露了更多的情绪。
叶梨觉得,他是开心的,只是可能等得太久了……
这地宫虽然奢华,但是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个华丽的棺墓。
古人对于这种事情呀,总是喜欢朝最坏的方面去想。
叶梨取出银针,尝试给女子施针。
苏泽兰看着她。
渐渐地就看出神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会留意着她,会被她吸引。
会为这个人,答应一些从前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她好像总是能突破一些时间的桎梏。
明明那么多御医都说不行,她却说有机会。
明明那么多人说脉搏微弱,不可能活过来了,但是牧念尘却说“她”还可以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感知外界的事情。
许许多多的奇迹……
围绕着这个女子,好似只要她在,万事万物真的就如那支上上签一样,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苏泽兰看着她治疗完之后,慢慢地收拾银针。
叶梨此刻才敢放松,她一边收拾一边认真地说:“今天才第一天,只是稍作刺激一下经脉,此后还需要继续治疗。”
苏泽兰点了点头,然后送她回去。
不知为何,回程的时候,苏泽兰没有再让她走路了。
宅子外停了马车。
叶梨上了马车,见马车宽敞得很,两边都有躺座。
心里感慨,不愧是皇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