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你和她……”
耶律南眼光扫视赵曦与夕颜,神情里有着明显的暧昧。
“我来了,快将徐姑娘放了。”夕颜直视着耶律南,毫无畏惧之色,这是他们第二次相见,两次对他都没好感,只有嫌恶。
冲着夕颜这句话,耶律南眯眼微笑打量她。
“好!既然你有此认知,事情就好办多了。”
耶律南望见赵曦眼底的怒火,开怀笑出声,对自己能给他一记痛击,真是痛快不已。
“废话少说!你要怎样交换?”赵曦不想继续与他啰唆,更不喜欢他看着夕颜的眼神。
“我们同时放人,赵兄,你以为如何?”
“可以!”
徐淮萳虽然被绑,口不能说,但是耳朵听得清清楚楚。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性命居然要情敌来交换,羞窘之下她挣扎得更为厉害。
事已定局,万难更改。
夕颜抬头依依不舍望着赵曦,手不自觉地贴着那块玉锁,这才想到他给她玉锁,而她却什么也没给他。她身上连一件象样的饰物也没有,连头发都只用一条红丝带系住……
她解开红丝带,任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随风飞扬。
“你给了我玉锁,我会永远珍惜它。而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有这条丝带。”她将红丝带递到他手中。
接过红丝带,赵曦内心百感交集,红丝带乃月老系下男女终身的信物,而今却成了他们分离的记物,此情此景教人怎不痛心。
望着深情凝睇的两人,徐淮萳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不觉红了眼眶。
倒是耶律南看得一肚子火,“够了没,你们有完没完。”他一把拉过徐淮萳往前推,“放人!”
听到一声放人,夕颜别过头深吸口气,坚毅地走向前。风吹起她的头发、衣裙,寂寥身影更显孤独无依。
当她走到一半时,一个依恋的声音唤住她,夕颜缓缓回头,那是来自深爱之人的低唤。
望着真挚的人儿,她咽下所有苦涩与疼痛,温婉一笑,仿若在告诉他:尔后不能相伴,君须自重,切勿挂念。
“好好照顾少君。”
与徐淮萳擦肩而过时,夕颜低声说了一句,毅然决然走向耶律南。
霎时徐淮萳楞住了,脚步却没停止。
突然间,两边山头与树林里传来打杀声。
说时迟那时快,赵曦立刻将徐淮萳带往安全地方,再身形如蛟龙回探向耶律南。
耶律南也不是省油的灯,早防他有这一招,他一把捉住夕颜,一个烟雾弹丢向赵曦。赵曦一个旋身躲过,待烟雾散去,却早已人影渺茫。
赵曦远眺前方,心神俱碎,直听到徐淮萳的呜咽声,才回头帮她松绑,并拉下她口里的布条。
“好了,没事了。”
徐淮萳投入他怀里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但任她哭得梨花带雨也引不起赵曦任何的怜悯。
赵曦心中、脑里,全布满夕颜离去时的倩影,望着手上那条红丝带,他的心也如三月杜鹃般血红一片。
她对他而言是特殊的。
打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对她背负的命运惊讶,再来她所显露出的坚忍、温纯、良善深深打动他。她从不探究他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