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鬟很快的進來收拾床鋪,臨走不忘提醒熱水已經放好了。
「熱水放好了,現在是冒煙的喔。」田禮歆漫不經心地看著謝君朝說道。
熱水?謝君朝困惑地看著田禮歆。
「喏。」田禮歆伸出手,指了指放在床頭的喜帕「這怎麼辦啊。」
「這自然是有辦法交差的。」謝君朝一邊說,一邊跑到田禮歆的梳妝台前面「弄點胭脂什麼的就像了。」
「嬤嬤會看出來的。」田禮歆沾了點胭脂在手背上,遞給謝君朝看「不像啊。」說完還打了個呵欠,一早起來就梳妝打扮,確實夠累人的。
「要是累的話,改天再議也是可以的,來日方長嘛。」謝君朝看田禮歆打呵欠,也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咳,咳咳。」門外傳來一陣意有所指的咳嗽聲。
「怎麼回事?」田禮歆小聲問謝君朝「有人聽牆角?」
見謝君朝無奈點頭的模樣,田禮歆頓時感到一陣壓力。
「這可是兩個人的活啊,不交出去,咱倆都沒臉見人啦!」田禮歆用氣音對謝君朝說道。
「做還是不做,聽妳的。」謝君朝一臉認真望向田禮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的語氣裡帶了點遲疑。
「我一個人肯定不行啊。」田禮歆扯著謝君朝的袖子,兩人又回到床邊坐下「你先還是我先?」
「我先來好了。」
話才說完,人已經整個貼上來。
田禮歆下意識地往後退,卻被謝君朝那雙纖瘦但有力的臂膀揪住。
「閉眼睛。」他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田禮歆聽他的話乖乖把眼睛閉上。
畢竟從未有過跟人如此親近的時刻,總歸是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內臟深處好像有什麼在擾動著,她也不知道是否該將這感覺歸咎於空腹太久的飢餓感。
「感覺怎麼樣?」她感受到謝君朝的唇貼在她耳畔。
「灰灰小時候總是喜歡舔人的臉,感覺差不多。」她話一說出口,曖昧的空氣瞬間安靜,田禮歆睜開眼,謝君朝坐在旁邊滿臉幽怨地看著她。
田禮歆不禁一陣可惜,畢竟灰灰不能跟著自己來皇城,希望她大哥會好好幫忙照顧灰灰,不過她怎麼想都覺得灰灰會被她大哥當做軍營的吉祥物。
「妳能別把我拿來跟狼比較嗎?」謝君朝委屈巴巴,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還作勢吸了兩下鼻子。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田禮歆昂起下巴瞇起眼睛,一臉討好地看向謝君朝「還是我來吧。」
只見他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撒嬌一樣湊近她說道「親我。」
人家都說烈女怕纏郎,田禮歆向來最承受不住這種撒嬌的,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就一下?」田禮歆看著謝君朝,決定收回她剛剛的道歉,這人現在無賴的表情,就跟灰灰沒吃飽飯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深呼吸,微笑看著謝君朝說道「還要嗎?」
謝君朝點頭如搗蒜。
從小到大,田禮歆總是為自己的實踐派精神感到自豪,不是忙著做出菜譜上說很難做的料理,就是挑戰組裝一台黃帝和蚩尤大戰時做的指南車,三天兩頭荼毒身邊的一眾丫鬟婆子,更沒少為了這些事被信安侯訓,不過因為母親始終站在她這邊,實驗精神倒是從未被壓抑。自從敲定婚約已來,母親在這方面可是傳授了她不少的教材,還吩咐她細細詳讀,說是若照著書上這樣,可以有效促進夫妻感情和睦。
眼看現在就是最好的實踐時機,田禮歆一把揪住了謝君朝的領子,從他的耳畔,順著下頜線就開始啃下去。
*作者的話*
因為小南瓜追劇的時候,實在不喜歡在關鍵劇情突然跳下一集,然後等上一個禮拜(什麼鬼,小南瓜是沒有理由拖一個禮拜都不更新的),所以等等十一點會再更一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