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城的几次,岑澳经常去别墅蹭吃蹭喝。
岑澳打着嗝:“还……还要米糕,放枫糖浆。”
“好。”
“蔓越莓雪花酥。”
“嗯!”
“草莓大福!”
“椰丝奶冻!”
“樱花布丁!”
岑澳越说越起劲,哪还记得哭。
夏修音抬眼看到的就是女孩一边拿着话筒不住点头,一边认真在便签纸上圈画的样子。
有时,岑澳说得快了,夏瑜没听清,就会道:“妙妙,再说一遍好吗?”
岑澳提到的甜点不是夏瑜会做的,她要在岑澳搬过来之前学一学。
她眉一挑。
岑澳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人还不在这呢,就开始预支欺负起夏瑜了。
夏修音在桌沿轻叩两下,夏瑜当即把视线放过来。
夏修音说了几个字,她告诉岑澳:“妙妙,你要不要和姨姨讲话?”
岑澳屏着呼吸听到夏修音因为年长几岁略显沉缓磁性的声音,她柔声道:“妙妙,欢迎你来姨姨家做客。”
岑澳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小片,她干巴巴应:“好。”
夏修音似乎是笑了笑,轻微的震颤让岑澳耳朵发麻,“上次你落在姨姨家的东西,搬家的时候,姨姨看到了。”
岑澳立马看了眼妈妈,把话筒捂住,夏舒兰狐疑地瞥了她。
那是一个小两万的游戏机,岑澳从夏舒兰那里把压岁钱偷了过来,自己跑到电玩城去买的。
买来发现被骗了,她哭着打电话让小姨姨带姨姨去学校接她,一个礼拜没敢回家。
最后,不知夏修音说了什么,夏舒兰竟是也没追究。回家前,她自然悄悄把游戏机塞到了客房床底下。
“等你过来,找个合适的时间,姨姨给你送过去?”
“不用。”岑澳沉声拒绝。
“姨姨,我要开始学习了。”岑澳义正言辞道,“打电话太浪费时间。”
她急哄哄地要挂电话,“今天就聊到这里,姨姨,你帮我跟小姨姨说再见。”
“好。”夏修音懒散地拿过便签纸看了眼。
一个敢说,一个肯做,密密麻麻写了快一张纸。
夏瑜站在姐姐面前,揪了揪手指。
t大校运会那天是周六,夏修音参加完自己的项目便回了家。
意外地,那个小家伙没有兴奋地站在玄关摇着尾巴迎接。
“陈婶,阿瑜呢?”
陈婶正在擦拭鹤望兰的叶片,干净的软布小心地抚过翠色的脉络。
夏修音没有再聘请仆人,只是定期请钟点工来,陈婶却总要自己再忙活一阵。
她侧身看了眼电子挂屏,道:“哟,都三点了,乖宝中午上去困午觉还没下来过,估计还眯着呢。”
“中午睡得多,晚上就该难受了,我上去看看她。”夏修音换了室内鞋。
“阿瑜……”她在自己的卧室换了衣服,来到隔壁,正要敲门,发现门只是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