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老实点,我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撒谎对你没好处。”男人恶狠狠的威胁。
“没撒谎,真不认识。”雷小小毫不避让的迎着他的目光。
男人一冷,反手“砰”的甩门关上,一个箭步跨到雷小小面前,雷小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脖子已经被男人的右手死死卡住,气息瞬间阻断,只感觉胸腔窒息,大脑空白,雷小小用尽吃奶的力气撕扯男人的右手,可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就在雷小小绝望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右手,雷小小脖子上陡然一松,止不住大声咳嗽起来,眼泪随着“咳,咳,咳,”的咳嗽声奔涌而出,一边抚胸咳嗽,一边辩解道,“咳,咳,我,我是一个学生,真,真不认识骆韫刚,你相信我,真不骗你。”
男人毫不动容的盯着雷小小,似乎没听见她的任何辩解。雷小小忐忑的斜睨眼他,心里暗暗叫苦,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口中的骆韫刚一定是自己好意收留的柯韫刚,真他妈的混蛋,自己好心帮他,到最后报给自己的还是假名,还给自己惹上了杀身之祸。雷小小心里诅咒着柯韫刚,脸上去委屈的看着那冷面杀手,静等他的反应。
男人看了看房间,在探究似的看了眼雷小小,正准备在说什么。
突然传来“滴呜滴呜滴呜滴呜”的鸣笛声,男子眉毛紧紧拧起,杀人似的眼光刺向雷小小,“你报警?”
“没有,真的没有。”雷小小急得乱摆手。
“但愿你没说假话,哼!”男人说完转身出门消失了。
片刻,房门没撞开,只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雷小小一见警察,顿时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了,“咚”的昏跌到床上,再也没了知觉。
。。。
 ;。。。 ; ; 柯韫刚帮着雷小小敷好脸,收拾好脸盆、毛巾,随手拿起雷小小扔在沙发上的包,笑眯眯的询问:“都快两点钟了,咱们现在出去吃饭?”
“嗯”雷小小满面娇羞的伸手接过包,刚才敷脸的时候,自己肚子叽里咕噜的抗议被他全听见了。
“你的脚……?”
“没事,放心吧!”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柯韫刚抬脚向前踢了踢。
两人说笑着走下楼,到了楼下的陈哥餐馆,陈哥是个四十岁左右矮胖的四川人,老板娘是个苗条爽利的湖北人,两人对人特别热情,雷小小经常在这儿吃饭,一来二去,大家就非常熟悉。一见雷小小,老板娘连忙热情地招呼:“小小,好久没见你了,今天吃点啥?”
“一份回锅肉,一份水煮牛肉,再来个胡豆瓣汤。”雷小小张口报出菜名,柯韫刚站在一旁,环视了店铺一圈,没有说话。
两人找好窗边的座位坐下,不一会,兼任服务员的老板娘就把菜陆续端上桌,促狭的眨着眼笑着,“小小,和男朋友慢慢吃哈。”
“男,男朋友?”雷小小怀疑的指了指柯韫刚,连连摆手“不是,弄错了。”
“呵呵呵”老板娘了然的笑笑,端着托盘走开了。
雷小小一脸挫败的瞪了眼柯韫刚,柯韫刚假装不懂,摸了摸鼻尖,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大口吃起来。
“觉得当我女朋友很委屈吗?”柯韫刚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得正低头专心吃饭的雷小小大了一个激灵。
“大白天说鬼故事有意思吗?”雷小小抬头看着柯韫刚愤愤地说道,“我有心脏病,不禁吓。”
“好了,不吓你了,你帮了我,我当你是朋友了。”柯韫刚哀怨地说道,“我明天要走了,我却连你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
雷小小见柯韫刚热切的望着自己,叹了口气,反正明天一走,再无交集,告诉他应该没什么吧。
“雷小小,打雷的雷,大小的小。”雷小小微笑着,“因为我出生的时候特别小,只有4斤重,妈妈说我像只兔子,所以起名小小。”
“好名字,特别好记。”柯韫刚嘴角含着笑意,点头称赞道,“我叫柯韫刚,木可柯,左伟少人,右温少水的韫,刚强的刚,当初我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懂得韬光养晦,懂得示弱,不过让他们失望了。”说完,深深看了雷小小一眼。
两人在闲话中吃完饭,说笑着相伴回家,这时电话急促的铃声响起,柯韫刚和雷小小点点头,走到一边去接听,约五分钟后,柯韫刚返回来,一脸焦急,盯着她很认真的说道:“小小,不好意思,我现在必须得走了,谢谢你!”
“嗯!”雷小小怔怔的看着柯韫刚,看着他手中的手机,不知所谓的答应着。其实一开始帮助他时就猜测他有可能是骗自己的,不过亲眼证实后,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只是帮助一个陌生人,从开始就没其他任何想法,想通后,雷小小笑对着柯韫刚伸出手,“祝你一切顺利!再见!”柯韫刚看着雷小小几经变换的脸,伸出手紧紧握住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心轻轻颤动。
柯韫刚走了,像一阵轻雾,淡淡的飘进了她的生活,太阳一来,就消散得无影踪,找不到来过的一丝痕迹。
雷小小注视他挺拔的背影慢慢在视线中远去,远去……。拍拍手,扯出一缕笑意,转身向家走去,好了,终于恢复一个人的安宁了。
。。。
 ;。。。 ; ; 秋日正午的太阳肆虐的烘烤着大地,从派出所出来的雷小小抬头皱眉看看泛着热气和白光的街道,摇摇头,抬手截住一辆从身边匆匆驶过的的士车。一个耳光换来一声对不起,外加一下午的假期,想想真是憋屈得慌。
回到家的雷小小把进门把包甩在小沙发上,把高跟鞋踢在一旁,自己像个沙包般扔在床上,四肢瘫放着,脑子似乎才灵活的开动起来,回想起在派出所的场景,雷小小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绿衣女人在警察的教育下给自己道歉时,怎么那么笨,轻易就原谅了呢?应该叫她送自己到医院去检查的,也学学“碰瓷”;给她一个教训。还有那警察,叫人道歉就完了,怎么不叫她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对了,还有李洁,我明明是工伤,半天假期就把我打发了,在思绪回转间,雷小小发现自己真的挺笨,当时怎么不知道说什么呢,事情已完却都会说了……。
“砰砰砰”有力的敲门声打断雷小小的思绪,不想动,真心不想,可敲门的人似乎知道家里有人,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雷小小满腔怨愤的爬起来,走到门面,二话不说,使劲一拉门把手,只见柯韫刚抬着敲门的手尴尬地看着她。
“你怎么回来了?”不耐烦在雷小小脸上写得明明白白。
“哦,脚没好,刚出去买了点东西。”柯韫刚好似没发现对方不高兴般准备抬脚进屋,随即,把刚抬起的脚放下,蹙眉道:“你,挨打了?谁干的?”话语中带着隐隐的怒意。这个小女人不是被哪些人打的吧?如果是因为自己而牵连了她,那发誓绝不放过哪些人。
“没挨打,乱说什么!”雷小小尴尬的答应着“什么人敢打我?”身子微微一侧,为他让道。
“鸭子死了嘴壳硬;哼!”柯韫刚一脸了然地走进房间,不再说话。雷小小默默的跟在后面,半天,室内一片寂静。
“脸肿得厉害,用冷水敷敷吧!”瞟了她一眼,柯韫刚继续说道,“有人欺负你,干嘛不说呢?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问你只是关心你,没其他意思,明天,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