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抠字眼儿。”燕王噎她,“人家的老祖宗要他牵的是姻缘线。”
王道人是活腻了吧?林策恨恨地想着。
“就这么着。”燕王轻描淡写地说。
“就算我只适合嫁给皇室宗亲,但对于王爷不见得是最适合的,有更好的。”
“在哪儿?”燕王皱眉,她可真有的说。
“我来找,很快就会找到。”
燕王斜睨着她,“用不着。”
“可是……”林策真急了,瞥了侍从一眼,小声道,“我曾屡次负伤,伤了根本,如何都不能为谁开枝散叶。这在七出之内,我不能明知故犯。”
燕王缓了口气,忍下呛她的话,用事实打她那张小脸儿,“你的脉案,我已看过,怎么不记得见过那种记录?你一个没出嫁的人,就算诊出什么,谁会多事跟你提?找辙可以,说些有影儿的。”
林策闷了会儿,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我跟你能说的,都是君臣之间的话,倘若成婚,岂不要相对做哑巴?”
“凡事无绝对,明里暗里,公事私事都离不了你。怎么可能没话说?”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我会继续努力的!
林策一时语凝。
“得了,就这么定了,过两日我便请太后赐婚。”燕王道。
他为太后效力的时间不短了,相较而言,怎么都比自己跟太后的君臣情分深厚,林策想着。
“这非常人可消受之福,我尤其福薄,实在是难以从命。”她慢慢滑下座椅,扑通跪倒在地。
如果他可以改变主意,她情愿跪上天。什么膝下有黄金,跪一跪亲王而已,如果能就此免去婚事的麻烦,她膝下就全是豆腐渣。
“你给我起来!”
林策不起,小脑袋耷拉着,一身的丧气。
燕王气不打一处来,摆手遣了下人,“起来!”
林策还是不动。
燕王故意道:“我病着,能捱多久都不好说,你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嫁进来之后把我克死,你又能做王妃又不用再头疼嫁谁,不是很划算么?”
林策想不出新词儿,只好说车轱辘话:“不管怎样,适合做燕王妃的绝对不止我一个,我不是嫁人的料。”
燕王审视着她,“我就那么差?你就那么看不上?”
“不是。”林策顿了顿,徐徐道,“我志在仕途,而且,哪儿有女子的温良恭俭让?让我每日端着,想想不好笑么?那还是我么?”
“你辅助我,便能做更多的事。”
“毕竟只是你的想法。”
“不信我做得到?”
“这哪儿是信不信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