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伊依的视线,马喻良飞快地转过视线瞟了伊依一眼,而后开始接着吃起了碗里的小汤圆。
只是那勺子舀动的速度是那样得快,又是一勺汤圆一勺汤剩下三勺全是空气的模样。
怎么看怎么做贼心虚。
又怎么了,我的祖宗?
伊依很想直接这样问,但想了想还是用了柔和点的语气问道:“怎么一直看着红雀?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的?”
闻言,马喻良喉头一梗,竟是被自己嘴里那没几颗的小汤圆噎到了。
见他不回话,过了一会儿后开始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伊依大呼不妙。
又忙忙叨叨地端茶送水地将被噎住马喻良的小汤圆送了下去,伊依松了一口气。
她心有余悸地看着马喻良说道:“阿喻你啊……是来克我的不成?”
马喻良一口茶水喷出,还没来得及擦拭便着急忙慌地否认:“没有的,我没有想给伊依添麻烦的……”
伊依打断他的话,叹了一口气说:“哎……我知道,我就是瞎抱怨。”
看着马喻良先是被噎住,又是被呛到后带着眼泪的模样,还有那嘴角还沾了一片茶叶的尊容。
伊依又是一阵老妈子叹气,转身进了内室,拿出一条帕子给他擦了干净。
囫囵给他擦了几把后,伊依单手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确认擦拭干净了后将帕子放在了炕上的小茶几上。
还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下他从脖子开始红到脸颊的“人形温度计”升温过程后,才松开了手。
自顾自地将剩下不多的小汤圆的碗端到了房间中厅的桌子上,回过头对马喻良说着:“汤圆这东西凉了就别吃了吧,待会儿留下来吃个午饭?”
“好呀好呀!”
雀跃的声音从侧室传来,伊依不用看都知道那人现在是怎么样一个小狗摆尾似的表情。
没忍住笑了笑,想着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会儿,伊依回到了侧室,叉着腰微微低头站在了马喻良的面前认真地询问道:“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红雀了吗?”
“这个……”
见马喻良还是有些不想说的样子,伊依直接加了一把火:“还是说你看上了红雀?”
“不是的!没有的!我只是在想她刚刚是从侍寝的侧边房里出来的,而且后来还知道了她就是红雀……”马喻良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想表达什么也已经很清楚了。
伊依对于他一瞬之间的坦白表示早有准备,可是她纠结的理由确实是一时之间没能想到的。
没忍住咳嗽了两声,有些头痛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你是知道了她是我那位唯一一位妾室的红雀才这么大反应的?”
马喻良的头愈发低垂,幽幽地冒出一个“嗯”字来。
伊依只觉得这祝伊依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旧疾,或者自己这次玩游戏强度有点高了什么的。
不然怎么头越来越疼了。
她直起身,揉了揉额角,努力平静地解释道:“红雀是我从小的贴身丫鬟,她知道我是女子,伪装我的姨娘也是为了让我更好地坐实男子的身份。”
睁开眼看了马喻良一眼,见他似乎还有些状况外的样子。
伊依接着耐着性子解释道:“所以她只是伪装我的姨娘,我们并没有任何夫妻之实!”
最后四个字也是有些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但直白到了这种程度,想来马喻良再怎么被上了降智光环也能听懂了。
他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可反应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自己刚才那些微的醋意有多么愚蠢,
当即通红了一张脸低下了头。
伊依见状,也知道这件事算是说开了。
松了口气后,不禁想道:虽然不讨厌吃醋桥段,但是这小子到底哪来这么莫名其妙的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