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士护送席清音一直到悬崖边缘,尽忠职守的守护在他的身边。
雷咚说:“队长,我掩护你进通道!”
席清音作画的手不停:“当逃兵?”
雷咚脸上青白交错,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尴尬。
现在后路也已经被敌军占领,要是乘坐着战斗机回去,可不就是逃兵。
最重要的,回去也不一定能安全。
附近战士已经死伤无数,都只是咬着牙看着天空中沉浮的素描、油画作品。他们的精神已经十分疲惫,几乎就靠着最后一口气吊着。
“妈的,我怕你们吗?!”
有人已经厌倦了防守的憋屈局势,不管不顾的要上前和敌军决一死战。
身旁人赶紧拉住他:“你这个状态冲上去不是送人头,忘记了么,咱这边还有席画师呢!”
“光幕已经被打碎掉,别再等他的画作了,难不成咱们可以凭借一幅素描就反败为胜?!”
人人避开视线。
有人唏嘘叹气。
“你以为我们也天真的以为,那幅未完成的素描画作可以助人反败为胜?还不是已经没有了希望,只能这抓紧最后一根稻草。”
短暂的交流后,战士们在轰击下被迫分开。
有些是生离,有些则是死别。
也许是谈话的催动,不少人现在苦苦支撑着,目光不断朝着席清音的方向看。
那个方向已经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丝毫缝隙都不漏出,根本看不见什么。
但他们还是锲而不舍的在看。
即将溺亡者奋力拼搏,却抵不过脚下足足有千斤重的巨大负担。他们慌乱且绝望的胡乱动着手臂,抓紧了这最后一根稻草。
大军压境,席清音缓缓搁笔。
这一瞬间,就像天地都随之沉寂了下来。
炮火还在继续,该有的厮杀也依然在持续着,各地都有死亡在发生,绝望蔓延每一个人的心头。
但现在,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画作被推动装置送上天边,素描画作不断散发着莹莹精神力,正源源不断的汇聚成一个又一个小溪般光束,只照抚想要照抚的人。
己方还活着的战士不在少数,他们神清气爽,足下又有了无数气力。倒地的人们重新站起,举起武器的动作行云流水。
一瞬间,霜打的茄子重新打起精神,各个虎视眈眈的死盯着敌军。
浴火军团的人纷纷迟疑的停在原地。
“操!”有人忍不住出声骂道。
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友好,如果打消耗战的话,己方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b级御画师,刚好是小型作战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