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要他去打探沈姑娘的消息!”江雨举着一只红木笔筒,抢过话答道:“不然谁想看见那个女人!”
江鳞叶手上的书卷一顿,可面上还是方才那副淡定的模样,严正道:“你们听错了。”
语气荡然到连江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了。
“哦,那明天不去了。”江风是个死性子,不懂弯弯绕绕,又径直往门外去。
“去哪儿?”
江风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回头的眼神里依旧清澈:“去和沈府当班的弟兄们说一声,今夜不用值班了。。。。。。。。。。”
扑哧。。。。
角落里的江雨不禁笑出了声音,江鳞叶也被他好笑到,又清了清嗓子道:“先不用撤,万一沈家又出什么事,我们也好及时应对。”
一听就是临时扯的理由,他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不过今日除了沈家,齐王府也传出些动静。”江风禀报道。
齐王府三字一出,江鳞叶皱了眉头,连江雨都不再嬉皮笑脸了。
“何事?”
“有探子见到齐王府的暗卫出现在城郊一座破庙里,和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见面。”江风语气严肃:“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交谈。”
齐王府戒备森严,里外都是亲信暗卫把守,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齐王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李瑾年轻,心思却缜密多疑,断不会以身试险,仅派一个暗卫还被自己的人查探到,更不是他的作风。
“查到那人的身份了么?”
“我们的人跟道南街巷就把人跟丢了,那人能发现暗探的存在,定然是个练家子。”
南街巷,与沈府仅一墙之隔。
“再查!”江鳞叶神色一暗,语气严厉肃穆:“沈家那边有动静吗?”
“除了沈姑娘出去了整整一日外,就是沈姑娘的乳母赵嬷嬷,白日里急匆匆地去了趟西街的典当铺子,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布包,又埋在了沈姑娘远离的墙根下。”江雨如实说道。
“哦?布包?”江鳞叶抱起黑猫,戏谑道:“去,派人挖出来瞧瞧是个什么?”
“是。”江风应声答道。
第二日一早,沈今宛一行人看着墙根底下原本松垮的土壤上多出的两个脚印,陷入了沉思。
“你踩的?”
她不由自主地朝小竹脚边看去,尺码明显对不上。
小竹本人更是震惊,昨日她埋的时候,可是原模原样的埋回去的。
瞥见沈今宛的视线朝她看来,赶忙摆手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她当然知道不是她。。。。。。。。。。
只是做得如此明显。
难道有人监视?沈今宛抬头扫视周围,没发现任何动静。
不对,就算是监视,挖出来再偷偷埋回去就是了,为何要大张旗鼓地踩两只脚印,故意让他们警觉发现?
除非,那人是有意提醒她。。。。。。。。
“姑娘。。。。。。。。”阿青脚步匆匆,她鲜少有这般匆忙模样,快步走到她身边后,低声耳语道:“老太太回来了,正在前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