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找一心大师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大师是疯了?
纪青松将安嘉懿随意地安置在了一间偏角落的客房里,刚出门就看到纪鸿钧匆匆走来。
“人在里面?”纪鸿钧问道。
“是,大师刚服下了药躺下了。”纪青松满脸不悦,压低声问道,“爸,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纪鸿钧看向紧闭的房门,沉声道,“这一心大师还真是不受控制,突然就改变主意。罢了,事已至此,看来得另寻他法了。”
说完,他便推开客房门走了进去。
客房里,安嘉懿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纸,泛着隐约的青色,嘴角还有黑色血迹的残留。
他听到门外的响动和说话声,面色坦然地看着纪鸿钧进来。
纪鸿钧走到了床边,拉过一张椅子坐定,斟酌了一番,“一心大师,你……”
“你是想问刚才为什么我会出手帮助姜柚?”安嘉懿抢了他的话头。
纪鸿钧一噎,“你认识她?”
安嘉懿不答。
“大师,就算你认识姜柚,但你是我们纪家请来的,为什么要帮她?”纪鸿钧问道,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愤怒和质问。
安嘉懿转眸,眼眸深沉,“你想她死?”
纪鸿钧皱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大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嘉懿却冷笑起来,眼神泛着寒意,“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纪鸿钧见安嘉懿看穿,就不再掩饰,“不管如何,她坏了我们的大事。”
“坏了你的。”安嘉懿纠正,语气平平。
纪鸿钧顿时被噎住,强行压下心底的愤懑,“大师,你这么说就未免太过了,你究竟是站哪头?”
安嘉懿与他对视,眸色渐冷,不答他的话,只是缓缓地说道,“你,或是纪家,不能动她。”
“大师,你这是在威胁我?”纪鸿钧脸色沉了下来。
“我是在忠告纪先生你。”安嘉懿始终情绪平静,无波无澜。
纪鸿钧脸色变换,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
“另外,我会在你们这里养伤几日。”安嘉懿顿了顿,“这是知会你,而不是请求。”
他说完话,就闭上了双眼。
这是不想在与他说话。
纪鸿钧内心憋闷全是怒火,表面却没有发作,故作大度地说道,“行,大师就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