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西南这边家家户户建筑如此,木板底下的地也是泥巴地没有夯实;
要不是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以前高大的身躯变成眼下这般瘦的皮包骨;
要不是报仇与求生的不断的激励着自己;
他——粟喜河,还真就出不来。
没有亲生经历过这些非人折磨的人,是无法体会到,当他终于中狭小的狗洞里爬出去,见到天日那一刹那间的喜悦;
也没有人能知道,当自己逃出生天,终于离开身后囚禁自己小黑屋时,内心的激动;
他爬啊,爬啊,爬……
为了快点,再快一点的,爬到团子里众人聚集的晒塘坪去,好早点曝光狗东西与死贱人的奸情,一路上,石头子膈得他胸口痛,大腿痛,他都浑不在意;
为了快点到地方,一路上,自己的嘴里不知吃了多少灰跟泥巴,手指扣地扣的鲜血淋漓,他也满不在乎;
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在死贱人回来之前,一定要在李全发那狗东西发现自己,把自己再送回那暗不见天日的小黑屋之前,去曝光他们,去□□他们!
所以咯,当黄花菜听到团子里不对劲的动静,也好奇的丢下手里的活计,跟着一起去看热闹时,看到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眼下却惨的不能再惨,浑身还脏兮兮,臭烘烘的粟,粟喜河?
娘哎,简直不敢置信!
特别是听到粟喜河声声泣血,边哭边嚎,当着陆陆续续赶过来看热闹的几乎全团子人的面,把倒霉大队长,跟他自家那不要脸的狐狸精的丑事曝光出来后。
当时黄菜花的第一感觉是要遭,忙不颠的什么都顾不上,急忙扒开人群,就直勾勾的朝着家的方向跑。
当然了,她不是回家,而是来给粟米姐弟报信来了。
说真的,别看她平日里人刻薄小气了些,可心里却是喜欢粟米姐弟的,也觉得他们姐弟不容易。
如今粟喜河这狗东西落得如此下场,还被狐狸精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黄花菜一来是想要粟米姐弟过来看看坏人的下场;二来嘛,也是想让粟米姐弟到场来盯着些,以防粟喜河这又蠢又毒的东西,到时候万一再攀扯姐弟俩可就不妙了。
结果正在家里大扫除的粟米姐弟,看着急匆匆跑来的婶娘,给她报的信居然是这样的内容,好吧,粟米也坐不住了,领着弟弟,跟着黄花菜,后头还缀着一瘸一拐担忧不已的方守志,直接朝着晒塘坪急奔而去。
他们到的时候,渣滓粟喜河正趴在小土丘上,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只是粟米跟毛毛却不为所动。
事情发展到后来,一群小将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了消息,连夜压着李全发,与买着花布兴致勃勃归来的狐狸精一道,挂着砖头破鞋文斗武斗一起上。
直到两搞破鞋的被□□的不成人样,直到渣爹饱含歉疚的看着粟米姐弟,一副他错了,期待原谅的悔过表情时,粟米跟毛毛都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