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了离妃了,总是为朕着想,节省后宫的资源。”说到这里,离漾的视线落在德公公身上,问:“德公公,前些日子难道没往水离宫添置新的燕窝?”
德公公想了想,道:“回皇上,水离殿的新物添置是奴才亲自张罗着办的,燕窝也就才拿过来没有多久,按理说还有新的燕窝啊。”
“难道说是你那方面出了问题?”离漾疑惑。
德公公吓的一个哆嗦:“皇上,奴才冤枉啊,自皇上小时候奴才就照顾您,在您的身边做牛做马,奴才也知道离妃娘娘是您的心头肉,奴才又怎会用燕窝毒害娘娘呢。”
深眸一眯:“朕知道。”
呼了一口气,宫中的差事真是不好做啊,随时随地容易掉脑袋。
恰时,山梅忽然绕到离漾面前跪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山梅,你又何事不妨直说。”离漾道。
山梅委屈连连,替离妃抱屈:“皇上,娘娘是不让奴婢说的,但是奴婢若是在不说的话,娘娘这次是躲过一劫了,可谁知下次会怎样呢。”
屏退了宫女们和太医,离漾一拂龙袍:“山梅,若再不说,朕便治你的罪。”
山梅眼底布满真诚:“皇上,今日百里殿的春柳前来大闹了水离殿。”
闻言,离漾面容一绷,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春柳姑娘说她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来水离殿取一些新鲜的燕窝,说是皇上今晚不会来陪离妃娘娘了,会去贵妃娘娘那里用晚膳,所以娘娘留着燕窝也没用,最后心地善良的离妃娘娘只好随了春柳,把燕窝让她拿去了。”山梅观察着离漾一点点黑下来的脸色,又缓缓地说:“若不是春柳将新鲜的燕窝拿去,离妃娘娘又怎会为了害怕浪费食物去食用那存放已久的燕窝,又怎会折损了身子,皇上,请你为娘娘做主,娘娘性子软,总是喜欢谦让,奴婢看娘娘这般,实在是替娘娘叫屈。” 水离殿扑面而来一股子来自王者的龙涎香的气息。
众人跪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漾神情焦灼,朝他们摆摆手,快步朝殿内走去,离妃隐于淡青色的纱幔中,长长的发丝散开,如瀑布一般展在赤白的玉枕上,山梅匆匆地跟在身后,一个宫女正端着一盆热水准备给离妃擦拭汗珠满溢的脸,猛地回头看到了离漾,吓的一个不稳,将手中的水盆洒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那个宫女连忙跪下。
离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让她下去,山梅退在一旁。
撩开那纱幔,离妃清丽的小脸儿苍白憔悴,光洁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薄唇干裂,暴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起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小点子,好一个楚楚可怜的人儿。
离漾心疼极了,握住她的手,怒吼道:“传太医,都傻愣着干什么,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朕定不饶你们。”
“皇上饶命,奴婢们这就去请太医。”殿内的人,顿时鱼贯而出。
躺在软榻上的离妃手指微动,呼吸微弱,侧过头来,扬起一抹疲惫的笑容:“皇上,是臣妾不让他们去请太医的,皇上不要责怪他们。”
“爱妃,爱妃你怎样了?”离漾见离妃睁开双眼,激动不已。
离妃虚弱的摇摇头:“臣妾没事,只是觉得身上奇痒无比,有些不舒服,想是被风吹的吧。”
“太医一会儿就来了,爱妃再忍一忍。”离漾温柔的抚过她的发际,轻轻的吹着她奇痒的地方为她减轻痛苦。
离妃感动不已,眼眶一酸:“皇上待臣妾真好,臣妾无以为报。”
“傻瓜。”离漾的指腹油走在她的脸蛋儿上,贴近她的耳畔低低地说:“爱妃若是想报答朕,就等身子好了好好侍候朕。”
露。骨的话让离妃小脸儿一红,她娇羞一笑:“皇上。。。。。。”
殿外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德公公在外禀告:“皇上,太医来了。”
“宣。”离漾道。
隔着纱幔,离妃伸出一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