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离殿的宫女!”百里芷跪在地上的身子直直挺起,眼底划过浓浓的仇恨:“前些日子,离妃宫中的一个宫女说是让臣妾品尝一下离妃亲手做的点心,但是臣妾吃完的第二天就患上了红斑狼疮。”
“那也不能证明是离妃陷害的你!”离漾反驳。
百里芷焦急道:“那个婢女患了红斑狼疮,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不让臣妾看,一看就是有鬼,总之皇上若是不信就将水离殿的所有宫女全部清查一遍。”
“皇后怎么看?”离漾思忖了一番转头问皇后。
皇后望着眼巴巴看着他们的百里芷,认真想了想,道:“臣妾觉得不如我们就一同去水离殿看上一看,也好了了百里芷的心结。”
“也好。”说罢,离漾转身拂袖而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样来到了水离殿,德公公伫立在门口,面容严肃,声音尖细且延绵:“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百里贵妃驾到!”
水离殿殿内小憩的离妃闻声心中一紧,怎的他们三人一齐来了,离妃将长裙弄好,收好了表情,玉步款款来到殿门口迎接,望着衬着阳光朝她缓缓走来的离漾,心中的空虚感一下子被填满了,有些时候,只要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就很幸福,她的眼睛里只有他,只能看到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忘记何时,他们站在了自己面前,离妃柔柔一拜:“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水若离,你这个溅。人!”百里芷看到离妃那一副装清纯,扮无辜的嘴脸心里面就恨得牙痒痒,再加上这次的事情让她的仇恨一下子喷涌而出,直接朝她冲了上去,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去抓离妃的头发,将她整齐的发髻全部扯了下来,嘴里粗鲁的谩骂着:“溅。人,你这个溅。人,你还本宫的孩子,你竟然敢让你的宫女把那病传染给本宫,你个溅。人!”
。她无休无止的谩骂着,离妃的头皮几乎被她扯下来了,可是离妃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副软软弱弱的样子,只能听到她低低的抽泣声。
“来人啊,把她们拉开!”离漾的声音蕴着冷冷的温怒。
一行宫人们全都冲了上去,将百里芷从离妃的身上拉了下来,激动的百里芷被控制住了,但是她的脸涨红,双眸聚满了仇恨。
离妃娇弱的踉跄在栽倒在了地上,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蜷缩在那里,她的发丝全部打散,发簪子掉了一地,脸被打的红肿,看起来楚楚可人,惹人怜爱,可是谁也没看到那凌乱的发丝下面,离妃那勾起的嘴角。
“百里芷!你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离漾伫立在离妃的面前,以一种保护着的姿势站在那里,生怕百里芷会冲上来再伤害离妃似的:“朕都已经答应你带你来水离殿验证你的话了,你竟然还敢如此的嚣张!”
“皇上。。。。。。”身后,离妃那颤抖的柔软的声音娇滴滴的响起,吐出的话是那么的识大体:“皇上不要怪百里姐姐,许是姐姐对臣妾有什么误会,让姐姐说出来把误会说开就好了。”
百里芷听离妃这套虚伪的说辞,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张开了:“水若离,你就是一个狐狸精,是一个虚伪的溅。人。”
“百里芷,你给朕住嘴!”离漾怒吼着。
“皇上,你为何要这样相信她?”百里芷跪在地上委屈的嚎啕大哭。
离漾浓眉一皱:“朕没有相信任何人,也没有偏袒任何人。”说着,离漾揉了揉胀痛的侧额,递给宫人们一个眼色让他们把百里芷松开,离漾的视线落在百里芷身上,淡淡道:“朕给你这个机会,你来找找看那个婢女是谁。”
而后,离漾看向蜷缩在一起的离妃,声音故意疏远清凉:“离妃,将你宫中所有的宫女,嬷嬷全都叫到外殿来。”
“是,皇上。”离妃踉踉跄跄的扶着阁窗的雕花窗栏起身。
半晌。
水离殿的殿中站满了所有的宫女,嬷嬷和宫人们。
离漾负手而立,早先就让德公公去内务府取了水离殿宫人人数的记事档,细细的对了一遍人数,人数都对,离漾将那记事档合上,淡淡道:“百里芷,你自己看,有没有那日去你殿中的婢女。”
百里芷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跑到那群宫女的面前,一个个的仔仔细细的看着。
离妃安静的站在石阶上,这才清楚的看清了多日不见的百里芷,她苍白憔悴的面容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细细的看过去,因为哭的日子过长,眼角有一些细纹,即使她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离妃却依然能够看清楚她脸上那隐隐约约的烙下的黑色印记的疤痕,而且她的左右脸颊奥凸不平,看起来怪异极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高贵和美丽。
离妃的心里愈发的惬意和畅快,她知道,百里芷的好日子不多了,属于她的风光时期也已经过去了。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
百里芷的性子愈发的焦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可是看样子好像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个婢女了,她开始疯狂了,心中愈发的焦灼,抓着头发,一直摇着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忽然猜到什么,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似的直直的朝离妃冲去,将她推到在地上,而后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说!溅。人,是不是你把那个宫女藏起来了,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