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如沙漏一般,转眼间已然过去两个月了。
冬,愈发的寒凉了。
厚厚的雪怎么扫也扫不净,梅花冒着严寒开的愈发的鲜艳夺目,成了宫中的一点*。
念清歌面容素净,披着白色的裘狐大氅呼着寒冷的白气弯着腰,小手抚在常青树的树根上奋力的喘着粗气,崔嬷嬷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娘娘近日是怎么了?怎么吃点东西全吐出去了?”
她咳嗽了两声,眼圈通红,脸色有些憔悴的摆摆手:“本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胃里难受的紧,吃什么都不爽利,不吃还很饿,吃了还想吐。”
…
第一更,稍后还有一更。啵啵。不要走开,群里或评论区通知。 那条幽径,偏僻,孤冷的林荫小路上不同于夏日了。
往日。
周边长满了灌木丛,杂乱的花草,甚至于还有一些癞蛤蟆,小虫子悉悉索索,呱呱的乱叫唤。
现在。
寒冷的风吹拂在空气中,吹的肌肤生疼生疼的,那些灌木丛早已枯萎,一些枯枝烂叶堆在那里没人打扫,墙角上,小路上铺着一层积雪,那些积雪冻了化,化了冻变的十分僵硬。
这条路既熟悉又陌生。
曾经,她一次次的踏入这条小路,踏入这个冷宫。
但是现在当她重新来过的时候早已不是当时的景象了。
心中的滋味儿万千复杂。
耳畔刮着的寒风吹的她耳膜生疼,即使带着裘狐大氅的绒毛依旧能感受到冷宫的凄凉。
愣神之际,凤撵的颠簸忽地停下,她一颤悠,小轩子哈着冷气的话传到她的耳畔:“娘娘,只能在这儿下了,凤撵抬不进去了。”
她微微一愣,微眯的凤眸缓缓睁开扫向了眼前,她喃喃自语:“原来都到了。”
小轩子应着:“是,娘娘。”
念清歌将裘狐帽子摘下来,声音淡漠:“那便在这儿停吧,本宫走进去。”
压低了凤撵,念清歌猫着腰下了凤撵,一个小公公含着腰,念清歌的手把着他的后背缓缓朝那条窄窄的小路走去。
“娘娘,奴婢扶您进去。”崔嬷嬷搀着念清歌的小手。
念清歌忽而觉得她的手有些抖,回眸而问:“崔嬷嬷,你的手哆嗦什么?”
崔嬷嬷吞了吞口水,悻悻的环绕着四周:“娘娘,奴婢怎么觉得这冷宫这么恐怖呢?愈往愈这边走愈发觉得阴森森,凉飕飕的。”
“恐怖?”念清歌唇角一勾:“本宫没觉得恐怖,本宫来冷宫已然两次了,按理说是冷宫的常客,再一次来本宫不觉得恐怖反而多了一些怀念呢。”
“娘娘受苦了。”崔嬷嬷听着她的话觉得有些心酸。
“呵。。。。。。”念清歌失声淡笑:“受苦?本宫不觉得受苦了,有苦才有甜,何来受苦一说呢,若不是当初的受苦,本宫又怎会走到现在。”
虽然她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但是崔嬷嬷依旧能感受到她细微的情绪的波动。
“娘娘,到了,要奴婢去叫门么。”崔嬷嬷颌首而问。
“不必,本宫自己进去。”念清歌将手擎在空中。
破烂的木门摇晃着,门扇压根儿关不严,能感觉到每日的风呼呼的朝里面灌着,那些阁窗的窗纱也是破破烂烂的挂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