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对李推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正常,我对余韵这个名字似乎也没印象,不过……”李推轻轻凑到余韵耳边,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对你的温度依旧敏感,我对你的气息记忆犹新,一个人很容易忘掉某个食品的味道,忘掉某个影像的光彩,却很难忘掉嗅觉深处的记忆……”
李推挑逗的话语宛如一炉热火,余韵面红耳赤,她不知李推所说实属肺腑还是故作风流,眼前的李推叫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突然,余韵想起了什么,轻轻抽出抽屉,在一本淡蓝sè的笔记本中抽出半截过期已久的电影票。
那似乎是一部很老的电影,电影票的前半截不知所踪,只看到最后三个字《……俱乐部》,根据票头的rì期和宣传语可见该片出自三年前某一家电影院的怀旧剧场。
【这么说来,有人曾经邀请过余韵去电影远看电影,不过两人最终应该没去成电影院。可惜啊,票已破损,不知道当时看的是什么电影。《XX俱乐部》?还是《XXX俱乐部》?情侣之间应该会去看爱情片或是喜剧片吧?亦或是恐怖片。嗯……也不一定是她的对象留下这张电影票,朋友之间相互送电影票的可能很高。不过这似乎不是重点,那部电影的名字对我应该没有多少帮助。】
“看看反面。”余韵小心翼翼地将电影票翻了过来,生怕再添磨损。
电影票反面白纸黑字写下了一横排摩斯电码。和李推预想中一样,刘云抄回来的摩斯电码就出自这张电影票。
【诶,不止这么多。】
李推正要把电影票递回去,突然发现自己手指松开的右下角还有一片不太惹眼的痕迹。
那是一抹指纹,是笔者碾碎了钢笔笔芯,涂抹了一指墨水后刻意在影票的一角按下了手纹。
【有点意思,留下这段摩斯电码的人还不忘留下指纹,这又是有何用意?】
“你还记得是谁给你的电影票吗?”李推一本正经道。
“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三年前,我大学毕业前夕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住院了很长时间,出院时发觉已经遗失了很多宝贵的记忆,这张电影票一直被夹在这个笔记本中。”
“然后这些年来你不断地寻求高人帮你破解这串密码?”李推追问道。
“嗯,我问了很多朋友,他们都说没有送过我电影票,而且我身边朋友和网友都不怎么jīng通密码学,所以这段密码一直没能解出,怎么,你是不是有头绪?”余韵满怀期冀地问。
“没有,目前破解进程几乎等于零,毫无头绪。对了,这张电影票可以让我保管一阵子吗?或许我一周后可以给你答案。”
“这个……”余韵思想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很不情愿地将电影票递给了李推。
……
【一个人失忆之后的痛苦常人无法理解,只有像我这种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失忆的人绝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帮助自己恢复哪怕少许记忆的机会,她出院后应该针对影票的指纹下过功夫吧?不过普通老百姓想要验证指纹只能去公安局或者法院,但是公安局和法院基本上不会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电影票而出动专业人士帮忙验指纹,所以她恐怕已经放弃了指纹的追查。嘶……这个忙还是有必要帮一下,这位余小姐过去很可能跟我有着比较亲密的关系,我如果能帮她恢复一些记忆,就等同于变相帮我自己恢复少许记忆。】
……
下午的课是班主任的课,李推象征xìng地去给了个面子,痛苦地听了两节他早已掌握的内容。
到了晚上,寝室长为了庆祝寝室四人齐聚一堂,硬要拉着李推一起去校外下馆子。
说是下馆子,贫苦的大学生也就吃得起两百元以内的酒菜。到了结账的时候,李推抢先付了饭菜钱。
跟一群真实年纪比他不知道小多少岁的学生吃饭,怎能让他们付钱?
吃过饭之后宋立苦逼地去做兼职,王俊可怜兮兮地赶去考场补考,而刘云则优哉游哉地回寝室玩游戏。
……
李推先是去了一家网络公司将新编的软件以四千两百元的价格卖出,随后领着钱在商业街逛了大半圈,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符合要求的电子科技公司。
这里是这座城市除了法院、公安局和鉴定所之外少数可以鉴定指纹的场所。
李推以高昂的价格谈妥,留下了电影票后直接回到了寝室。
……
整整两天,那家公司的鉴定师都没有打来电话。
直到第三天晚上,一个姓易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打来电话。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很尖锐,语速很快,显得极为气愤:“李先生,你这是故意挑逗我们是吗?”
“怎么?”李推平静道。
“我们公司对您可以隐瞒个人信息这件事表示极为不满!”
“怎么说?”
“我们在国民指纹库里比照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对应的指纹,最后,我的一名同事无意中把电影票上近期的指纹调了出来,发现了两个人的指纹,你要知道我们工作人员是不会把指纹沾染到这张票上的,所以最后得出,票上残留的两个指纹其中一人是一位女士,她的名字我们不想透露。而另一人,理论上就是把电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