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下身去,在余晖的碑前,边抽咽边对余晖大声哀号:“余晖,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在哀号?你为什么要独自一人离开邑园?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我们没有相守终生的缘分吗?你若有灵,就托梦给我,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秋痕的哀号没有得到山冈的回声,在她耳边鸣起的只有那寒风细雨的淅沥声。秋痕的泪水与沿发间滴落的雨水湿却了她的整个脸庞。
此地虽正是深冬,然秋痕竟忘了那腊雨刺骨的凛寒,她不舍地拜别了余晖,隐形腾上了自己的祈船。
为不让大家担心,秋痕在船内更换了已被细雨淋得快湿透的衣裳,隐形往百慕园而去。
秋痕走进百慕园大堂,正在与俊夏艾玛他们聊天的比利基忙起身相迎。
见秋痕进来,俊夏他们也都起身,以表对秋痕的慰抚之心。
比利基行上前去说道:“秋痕主子,刚才我听各位主子说了,还请秋痕主子多多节哀!来,这边坐。”
秋痕心中虽悲伤,但也不愿把这种悲凉带给他人,于是还礼道:“多谢园主关心!园主不必客气。”跟着秋痕行至丽芬身旁,丽芬扶她一起坐下。
比利基坐下后,对秋痕说道:“秋痕主子,请您放心,冈上之地百慕园会常去照看的。”秋痕又谢过。
此刻,有一百慕园女子给秋痕送来一杯茶,秋痕接过谢了。一握到茶杯,秋痕才感到自己真的有些渴了,便饮了一口,之后说道:“谢谢主子们和姐妹们还有园主对秋痕的关心,还请大家放心,秋痕还能挺得住。”
艾玛见秋痕没有因余晖之逝而倒下,心里自是慰藉,说道:“秋痕,我们都知道你和余晖感情深厚,但既然时光和事物要如此流展,是谁也无法更迭的,望你能尽快从悲哀中完全走出来,因为今后等着你做的事还多着呢!儿女私情固然美,但不是人生的全部,更何况,还有新的美丽等着你去尝试呢!”
艾玛一番说教,使得秋痕低下了头去,姐妹们自然不自然地扭头看了看俊夏,俊夏忙说道:“秋痕,我师叔说得有理,我和姐妹们都期盼着你能尽早重新开始呢!”秋痕没有回答,只把头低得更低了。
此刻,有一百慕园女园丁进来禀报道:“园主,晚膳已好,是否现在摆上台来?”
一说到晚膳,俊夏他们才想起自己连午膳都没有用,全都是因为悲戚的缘故。比利基看了看艾玛,艾玛微微点头,他才回道:“摆上来吧!”那园丁答应着离去。
入座时,伊澜因担心秋痕不肯用膳,特扶她坐在自己师父的身旁。待膳食摆于台上,艾玛给秋痕夹了些菜。
秋痕本无食欲,但碍于艾玛的面子,勉强让自己吃了起来,也是为了不让夏南和姐妹们担心。
膳毕,大家略坐了一会儿后,俊夏说道:“秋痕,我们去看看百惠吧,我们走时匆匆,也不知她们有多担心了,你现在离开这里,对你恢复心情有帮助。”
艾玛亦道:“秋痕,去吧,要振作起来!”又对俊夏道:“夏南,你今后要多关心秋痕一点。”
俊夏回道:“是的,师叔。”之后艾玛回了地星管理处,俊夏他们往百百惠家而去。
呼地联盟的京城,在暮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幽寂。人们早已停止了白日的忙活,百百惠和她的母亲静静地坐在自家的大厅中,期盼着俊夏和姐妹们的到来。
俊夏他们一入厅门,百百惠就起身问道:“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俊夏回道:“都处理好了,秋痕现在也恢复了许多。”
百百惠又问:“你们用过晚膳了吗?”
俊夏点头答道:“嗯,用过了。”百百惠便扶秋痕于一旁坐下,大家也各自坐下。
秋痕一见到百百惠母女,伤感的泪水又湿了眼眶。她母女二人因对天上的事还是未知不解,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秋痕较好。
此刻百惠家的大厅变得格外消沉,好一阵没有人开口说话,都将头埋了下去,各自沉思。
为打破这种情调,丹青开口道:“要不我们先去明珠宫,然后我去请我皇兄安排为余晖兄做一场法事,也好让余晖兄早登极乐。这样也好让秋痕姐早日宽心,大家以为如何?”
对丹青的建议,俊夏并不反对,因为他觉得做点事总比大家傻坐一处一言不发要好,于是他起身道:“那我们走吧!”
见俊夏起身,姐妹们都起了身,只有百百惠她母亲坐于原处。
百百惠见此,对她母亲说:“妈,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