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乾隆换好朝服,就在他即将踏出偏殿的那一瞬间。
乾隆仿若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之事,突然顿住脚步,“鼹鼠,近日,务必看好云儿,朕要知晓究竟都有谁与她接触,还有,她会把血送往何处。”
鼹鼠现身,躬身行礼,“奴才遵旨!”
小路子心头一震,却并未发出半点声响。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乾隆的手,思绪瞬间飘回到之前的场景——那瓷盘碎裂一地,而如今看来,竟是萧妃娘娘故意打碎的。
刹那间,玄风道长那仿若预言般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这萧妃娘娘恐会伤害皇上……”
小路子心中暗忖,看来道长所言不虚,只是皇上对萧妃娘娘的宠溺已然到了这般地步,哪怕明知可能暗藏凶险,却依旧甘之如饴,旁人又能如何置喙?
小路子本就聪慧过人,当下,他选择充耳不闻,默默地跟在乾隆身后。
小路子好像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影子,随着乾隆的脚步,一同迈向朝堂。
晨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长一短两个身影,向着权力的中心前行,而那背后隐藏的暗流涌动,仿若即将掀起惊涛骇浪。
晨曦宛如一层薄纱,透过养心殿雕花繁复的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床榻之上,泛起一片暖金色的光晕。
萧云在这微光中悠悠转醒,意识仿若还被困在混沌的梦境深处,尚未完全挣脱。
然而,身体却率先传来一阵刻骨铭心的酸痛,好似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无声地抗议,被千万根细密的钢针深深刺入,疼得她眉心紧蹙,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轻哼。
待稍稍缓过神来,昨夜那些惊心动魄、混乱不堪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她的眼眸深处瞬间凝起一抹寒意,心底仿若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他们两个真的是仇深似海,不然他怎会对我下这般毒手,昨晚这么折腾我。”
话语中,满是无法抑制的愤懑与深深的委屈。
强忍着周身汹涌袭来的不适,萧云咬着牙,试图撑起身子下床。
可双腿刚一用力,便如同春日里被雨水打湿的绵软面条,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紧接着,腰间也仿若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尖锐的刺痛瞬间蔓延至全身,疼得她脸色煞白,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又重新跌坐回柔软的床榻之上。
“就算我们有仇,你也不能这么折磨我吧!”她紧咬下唇,眼中泪光闪烁
在朝堂之上的乾隆,若是知晓她心中这番想法,定会心痛得仿若心尖被利刃划过,不顾一切地大呼冤枉。
在乾隆的心底,她可是他用整个江山都换不来的掌心珍宝,又怎会舍得伤害她,那分明是疼爱。
稍稍歇息片刻,萧云抬手轻抚胸口,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见窗外日头已然渐渐升高,知晓时间紧迫,不能再这般毫无作为地耽搁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咬着牙,缓缓掀开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锦被,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
那中衣的料子虽是上乘,此刻却也被汗水浸湿,紧贴在她略显单薄的身躯上。
她一步一步,仿若踩在刀尖上一般,艰难地向着床沿挪去。
每挪动一小步,脚下都似有千斤重石,双腿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她娇小而倔强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