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娴妃语塞。
&esp;&esp;端妃合掌而笑:“皇后娘娘,妾身倒以为,郡主所言不无道理。”
&esp;&esp;皇后略一点头,已是默认了娴妃必定会受惩处。
&esp;&esp;娴妃机关算尽,到头来却竹篮打水。
&esp;&esp;宁晚心又福身道:“还有一事,请娘娘明鉴。”
&esp;&esp;“娴妃娘娘不慎跌倒,”她加重了“不慎”二字,娴妃的脸色又白了些许,“罪责不在那侍女,在嘉瑞。”
&esp;&esp;薛汀兰没料到自己入主中宫以来办的代过“你觉得呢?杂家是你的谁。”……
&esp;&esp;咸庆个人提着一盏宫灯站在门口,眉头锁得死紧,在院门来来回回地踱步。
&esp;&esp;他心焦了好一会儿,才闻见静夜里窸窸窣窣的人声。
&esp;&esp;不消片刻,皎白的月色下几个人影逐渐走近。
&esp;&esp;饶是事先被咸福知会过,咸庆见了让人背在背上,脸白得没有血色的魏澜,脸色还是一下子沉了下去。
&esp;&esp;咸庆事先交代了人备好热水和伤药,这时候也不会手忙脚乱。
&esp;&esp;魏澜这天是一个人随侍陛下,咸福也没跟着,他是后来才接着信,先使人给咸庆递了个消息让他提前准备好,回来的半路才碰见人,跟着一起回了偏院。
&esp;&esp;咸福和背着魏澜的小内监一块儿把人在床上安顿好,一抬头,发觉咸庆面上的神情还是很不好看,忙扯了他一把,给他一个眼神。
&esp;&esp;魏澜背上皮开肉绽,后背衣裳的布料已经碎裂,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衣料上大片大片浸湿的血迹。
&esp;&esp;“你……”
&esp;&esp;宁晚心抖着手去剪他的衣裳,才瞧着那狰狞的伤口,眼眶就红了,险些连剪刀都没拿稳。
&esp;&esp;魏澜原本在闭目养神,感觉到什么似的眉头轻动,突然道:“里间杂家柜子下层有个小瓷瓶,里头是止疼的药粉,你帮杂家取来。”
&esp;&esp;咸福想说他去,却让魏澜一个眼神摁住了。
&esp;&esp;“你还道疼?胡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疼……”宁晚心瞧见他背上乱七八糟的伤口,心疼压都压不住。
&esp;&esp;救青鱼是她自己的决定,她不觉得那种情况下,吃点苦头却能救下一个小宫女有何不妥。
&esp;&esp;可她不想魏澜因为她的缘故受伤。
&esp;&esp;虽然很抱歉,但若是魏澜会出面替她扛下这些,她可能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出手。
&esp;&esp;她的确觉得名门与寒门的人没必要有尊卑之别,很多事情她也无所谓。
&esp;&esp;但是魏澜不行。
&esp;&esp;在她这里,魏澜要摆在所有人之前。
&esp;&esp;就因为这样,她才越发难受。
&esp;&esp;她怎么就让魏澜受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