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寨
百里之外,现在咱们赶快返回吧。”言罢,他便率先向思过寨方向走去。
范离憎摸了摸腰间的剑——剑已不再是先前那柄,而是换了一柄更为锋利的。
此剑是否本为戈无害所拥有?
戈无害如今是生是死?
范离憎行向思过寨的脚步快捷而坚定,而他的心中却是思忖起伏不定。
一刻钟后,范离憎与莫半邪已接近思过寨寨口,远远地,便听得有惊喜呼声:“八师弟
()
回来了!”
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其声清婉如|乳莺初啼。
范离憎抬眼望去,只见寨口处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位女子已飞快向这边奔来。
莫半邪在他耳边道:“她就是戈无害的六师姐杜绣然,与其同龄,对无害甚有好感,性
情直率。”
范离憎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忍不住干咳一声。
这当儿,杜绣然已跑到他的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惊喜地道:“无害,今晨小小叫得
极欢,我就猜你一定快回寨了,果不其然,一路上辛苦吗?三师哥他们说‘蓝风神水’
乃苗
疆奇药,他们一向视如珍宝,要想求得,多半不易,对方有没有为难你……”
范离憎只看了她一眼,目光便侧开了,尽管只看了一眼,但她的美丽已印于他的心中。
公允地说,杜绣然的容貌比神秘的白衣女子要略逊一筹,但白衣女子的美丽是飘逸如仙,
仿若本不应为人间所有,他人一见,不由就心生顶膜礼拜之感,绝难有亲近之心。白衣
女子
的每一寸肌肤,都已致完美无缺之境,这样的美丽,已美至不真实之虚境。
与此相比,杜绣然的美却是真实而亲切的,她的笑容很真,眸子中有无法掩饰的热情与
喜悦。
但范离憎一向沉寂落寞,不喜与他人共处,更何况对方是一妙龄女子?
范离憎的手被对方温热的纤手握着,颇有些不自在。
他很想将手抽回,但他不知真正的戈无害在这种情形下,会不会将手抽回——所以,他
只能强作镇定。
所幸这时一旁的莫半邪开口了:“阿绣,几日不见,你已识不得麻叔了?”
杜绣然一伸舌头,松开拉着范离憎的手,道:“阿绣怎敢不识麻叔?小小的笼子破了,
还要劳麻叔大驾去修一修。”
范离憎这才明白,所谓的“小小”,多半是鸟儿雀儿之类的。
范离憎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师姐,这就是蓝风神水——师父近些日子的身子
可好些?”
杜绣然神色略显黯然:“仍是时而清醒时而晕迷……”正说话间,麻叔已在一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