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人似乎生气了,乔安和薇萍四年的同学可不是当假的,这点认知她很熟悉。
“呃……我也觉得像耶。”乔安深谙暴风雨前最宁静的道理,涎着张脸努力求予不死。
但是……风雨还是席卷而来,在乔安头上下冰雹。
“像个白痴!你是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是不是?!你是不知道这树荫道夜晚不能走是不是?!若不是你嗓门大,也许明天的BBS你就上头条了!你真的是白痴到让我会气死!我不是叫你走正门那条路吗?!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啊?可恶的登徒子!如果让我遇上我一定一拳打昏他,第二拳顺便让他命根子断!”
一连串冰雹下得乔安连痛都忘了,可是燃还是止不住满脸问号,“薇萍……”
“别装无辜可怜!而且不是我说你,你干嘛又迟到?”明知道迟到落单就危险,你还傻呼呼……“
“薇萍……我……”受伤者若无发言机会。
“不用说理由,你那些理由我都会背了,你那个主管一样变态,根本是摆明了奴役你为乐,天底下就你头号白痴,尽心尽力……”边骂,这个刀子嘴的爱心保姆还是搀紧了受伤的乔安。
“薇萍……我……”乔安噘着嘴撒娇,将重量摆在保姆身上后,考虑再三,还是觉得要插嘴说明白,“我……只是跌倒啦。”
“然后你又笨,又瘦得像竹竿,连只蟑螂都杀不……什么?你说什么?”刀子嘴总算停下剁肉的声音。
“我说我是跌倒。”
虾米?薇萍一脸呆,然后在下一秒快速想起蓝元海。
“不是遇见色狼?!”
乔安摇头。
“你不是说色狼往那个方向逃了?!”这女人明明指著……
“不是。”她睁着无辜的眼认真的摇着头,细细的手指往地上一指,“我是指那段死木头。”
啊咧……
“那蓝元海……”薇萍望着凶多吉少的黑暗森林处。
“蓝元海?他有来吗?”
噢……薇萍暗暗在心里长吟了一声,同时画上十字架。蓝元海,我心与你同在。我早该知道色狼也不会笨到拿这乌龙女试刀!
薇萍很深很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回教室去吧。”她若不是修养已经到沪火纯青之地,恐怕已被这乌龙女气出内伤来。
可是这乌龙女竟还问题多多!
“薇……薇萍,你刚刚说,你若是遇见色狼……你……你第
二拳要让他那个……那个断……“乔安脸很红,然后很认真的掐紧薇萍,”不要啦,这样要碰到那个……那个……很脏耶……“
“戴!乔!安!闭上你的嘴!”
乔安听话的闭上嘴三秒,她最怕恶势力了!可是三秒后还是觉得不妥,一定要修改薇萍的观念。
“可是……真的很脏啊,用手去碰那个……”
“闭嘴!”
薇萍简直气出血来,这、这什么乌龙啊……她刚刚说了什么呀!
可进教室前,刀子嘴还是忍不住放开那个会让她气死的伤患,弯下腰笑到不行。她真的被打败,真的,而且被打败很多次了。
下课时间,两个女人躲开人群,来到楼梯间。
乔安拿出随身必备的急救包让薇萍替她上药之余,掏出在公司不敢拆阅的信件,噘着嘴撕开来。
薇萍瞄了一眼整齐正式的信封,见怪不怪,连上药的手都没停,只淡淡问了一句,“这么快又月底了?”
“嗯,今天二十八号。”
“老天,你妈的信真是比月事还准。”同窗已四年,薇萍再没见过这样的母女关系,一个只要钱的娘,配上一个苦得要死还拼命寄钱回去的女儿。而她也已从刚开始的忿忿不平到现在的处之泰然,虽然常常会忍不住出声骂上两句。
乔安蹙了蹙眉,希望好友别再这样,她也很苦恼哇。
“啊……”乔安直想仰天长啸,重重哭上一天一夜,“这个月已经省吃俭用了,还是存不到钱寄回去,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