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希贝尔重复了一遍,突然大笑起来,笑到捂住肚子,艾荣被骇住:“喂,你疯了!”
“不不不,我很清醒,你说错了,我没杀人哦?”希贝尔摊开手,“难道你觉得,杀死一具尸体也是在杀人吗?”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真的疯了吧!”艾荣一瞬间想要呕吐,愤怒战胜了恐惧,“他们都是活人!不是你说的尸体!”
希贝尔摇了摇头:“艾荣,在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才能被称之为活着?有呼吸吗?有心跳吗?这样也能够称为是活着吗?”
艾荣抿着嘴,他想起了艾斯特尔过去的叮嘱——不要去跟随一个疯子的思想,闭上嘴,让他自己表达。
“有的时候,他们只是在充当演讲家,需要的只是观众罢了。”
希贝尔自顾自继续往下说:“如果一个人仅仅是能够呼吸,却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只是一个傀儡,一枚棋子,他根本不能被称为是活着吧。”
艾荣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他看着希贝尔,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傲慢、自大、疯狂的人。
自以为是地对周围的一切做出判断,并基于这个判断来决定一切的生死。
‘她是把自己当成神,把周围的一切当成蝼蚁了吗?’
但艾荣也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了其余的信息:“你是想说你杀死的人都是傀儡?”
希贝尔转起了圈,她白色的裙子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哈哈,是啊,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她张开了手臂:“就像过去那个任由命运和剧本,摆布的我一样!”
如同百合花一样的少女低下头:“是不是看见原本的女主角偏离了轨道,无比震惊?”
“你!”艾荣紧缩,“你竟然,你竟然知道?”
希贝尔看着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悲悯起来:“是啊,我已经知道了,可你却忘记了,那个最重要的谜底。”
“艾荣,你还要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希贝尔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艾荣感到一股无法抵抗的睡意,她说:“睡吧,睡吧……到了最后,我会让你死在艾斯特尔的面前,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不!我不能睡!我还没有,还没有……
在温伯恩告辞后,艾斯特尔与他一起走出了宫殿,两人在路口处分道扬镳,文雅的青年忍不住回去看去。
‘那个方向,是陛下的寝宫……’
他低低叹息了一声:“埃德温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真的会如承诺那样做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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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虚空的声音也提到了温伯恩,艾斯特尔在心里回答。
【因为愧疚感吧,我曾经说过,温伯恩本质是一个相当守原则,且具有正义感的人,他应该是为了自己站在了埃德温那边不能帮助我而愧疚吧。】
虚空的声音此刻却显露出非人的冷漠。
【但这些行动并不能让人可以无视他的立场和行为。】
【是啊,毕竟人是复杂的。】
艾斯特尔一边回答,一边走入皇帝的寝宫,侍从依旧守在皇帝身边,在看见艾斯特尔走近的那一刻,他便鞠躬闪到了一旁。
艾斯特尔的手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一点点用魔力将已经被污染的精神海净化,或是把已经没有办法净化的污垢聚拢在一起等待最后一起拿出去。
她隐约听见了皇帝梦魇的呓语:“奥凯西……对不起……”
少女听到这句话,睁开眼,忍不住低头去看喃喃自语的皇帝,侍从用打湿的毛巾擦去皇帝不断渗出的汗水,在艾斯特尔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对着艾斯特尔苦笑一声说:“自从陛下昏迷后,他好像一直在梦见皇后殿下,我怎么也叫不醒他。”
艾斯特尔静静看着他,许久后,垂眼,重新点上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