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晚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搭在秦惊羽肩膀上。
秦惊羽扯出衣襟内的蛊哨,“阿晚,你莫不是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便什么都不知了?”
蛊哨上看不到半点时光的沉淀,像是每日都精心保养似的,崭新崭新的。
林非晚眨眨眼,脑子转的稍慢了些,“你把蛊哨扯出来干什么?”
秦惊羽:“。。。。。。”
他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奈,光洁的脑门抵在她额前,“阿晚,不要装傻。。。。。。”
林非晚眼底闪过一抹困惑,她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她哪里装傻了?
她的反应落在秦惊羽眼中,秦惊羽皱了下眉,缓缓向后退了退,“阿晚,你不知道佩戴双生蛊者,情到深处,心意相通吗?”
林非晚点头,“听师叔说过,可那又怎样?”
“今日未时正刻,你昏迷了,我没说错吧。”
秦惊羽说的异常肯定,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林非晚的身体状况了,那次黄金虫入体也是,只不过远没有这次强烈。
林非晚睁圆了一双眼睛,“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也昏迷了。”秦惊羽松开蛊哨,双手搂住她的腰,“太医院查不出原因,皇兄把致仕的周老太医请了去,还是查不出来,很是发了一通脾气。”
闻言,林非晚嘴唇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良久,她闭上嘴,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双生蛊从未向我传递过你的情绪,我以为是。。。。。。为何你能感受到,还。。。。。。”
林非晚眉心紧蹙,按理来说,双生蛊应该是双向感应才对,怎么只有秦惊羽能感受到?
难不成双生蛊是想告诉她,她对他用情不深?
秦惊羽也想到了这点,但很快否定了,他有心,能感受到林非晚对他的情意,无需蛊虫来证明什么。
四目相对,两人一阵沉默。
“你们两个谈完了没?”赫连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非晚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猛地拍了下秦惊羽的肩膀,从他腿上下来,跑到门口打开门。
“师父,为何我昏迷,惊羽也会昏迷?为何他能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我却感受不到他的?”
听到这话,赫连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们得大婚后才能发现呢。”
林非晚瞪大眼睛,“师父,你一早便知道?”
秦惊羽一言不发地看着赫连修,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赫连修点点头,“你们二人身上的蛊虫虽名为双生,实则一主一从,并不平等。”
“阿晚身上这只为主,惊羽身上这只为从,从蛊能感受到主蛊佩戴者的情绪变化,主蛊佩戴者身受重伤,从蛊佩戴者将感同身受。”
“但是,从蛊佩戴者的情绪波动、受伤都不会对主蛊佩戴者产生任何影响。”
换句话说,秦惊羽可以感受到林非晚的喜怒哀乐,会承受林非晚同等的痛苦,但秦惊羽的情绪不会对林非晚产生任何影响。
秦惊羽受伤,更不会影响到林非晚,双生蛊,只是名为双生而已。
“怎么这样?”
林非晚一脸怅然,“师父,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赫连修勾了勾嘴角,双眼直勾勾盯着秦惊羽,眸中不见半分笑意,“师侄若心有不满,我即刻便请青鸾为你们解除双生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