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塔法抽出弯刃,准备割下叶溪亭的头颅。
死吧,死了也好,死了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师傅你不能杀她!”拓跋归滑跪过来,徒手握住了穆斯塔法的弯刃。
属于拓跋归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在叶溪亭的身上。
叶溪亭有些错愕的抬头,她不记得她记忆里过这样一号人物。
四目相对,先是拓跋归先移开的眼。
“你心软了。”
穆斯塔法平静的说着,但没有放手,任凭他握尖锐的弯刀,任凭他鲜血直流。
“你不想报仇了吗?你忘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吗?”穆斯塔法一字一句的叙述着,犹如一把刀在割拓跋归的心脏。
他跪在地上摇头:“杀了我父亲的花羡竹已经死了,我的仇已经报完了。而且活着远比死着更痛苦,他们知道了花羡竹的死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比杀了他们更痛苦。”
“而且,她是我的恩人,要是没有她,我根本无法将那些北魏子民带回来。”
尊贵的北魏王子正抱着穆斯塔法的大腿痛哭,他祈求他对叶溪亭网开一面。
“我看你是色令智昏!”穆斯塔法丢了弯刀,看着他不成器的样子就来火。
“那就打晕带回北魏,等你玩腻了再杀。”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叶溪亭的生死。
叶溪亭不知道哪里来的潜力,夺过了拓跋归的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放我走,不然我杀了他。”
穆斯塔法哈哈一笑:“看到了吗?王子殿下,你刚刚拼死护着的人,现在要你的命。”
叶溪亭唇齿相讥:“笑话,所以我就该坐以待毙,等着你们把我抓走吗?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穆斯塔法一点也不慌张,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拓跋归。
叶溪亭身上满是伤,抢走拓跋归的弯刃也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她根本没注意到拓跋归手上拿了什么。
“咔嚓”一声。
叶溪亭闻到了一股迷烟的味道,和她在北卞地下室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不出所料,叶溪亭就这样晕了过去。
拓跋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好了,现在你是要杀她还是留她,我都随你。”
穆斯塔法淡淡说道。
“……不要杀她。”拓跋归抱着昏死的叶溪亭,摇了摇头。
“……好,那你就把她带回北魏。”
穆斯塔法还是妥协了。
毕竟是叶溪亭也算个人质,日后两边开战,他也可以拿她去挡刀。
……
周围都是彩色的纱帘,桌上的用具和旁边下人的面孔都不属于南流。
叶溪亭内心十分平静,这应该是被掳到北魏去了。
墙上挂有色彩艳丽的挂毯,上面都是叶溪亭看不懂的图腾,不过叶溪亭敢肯定,这间屋子的主人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