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彻查此事的,来人,先把逃犯卿酒压下去。”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
叶溪亭气还没喘一口,孙大人紧接着又说道:“还有姑娘,你也先和本官回去,我们慢慢聊。”
叶溪亭表示顺从,只要他查刑部就好,其余她自有退路。
“这画确实不错,可惜这作画者是前朝罪臣,注定不能在当朝名扬天下。”
孙大人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道:“白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白墨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叶溪亭。
虽说他不是很看的惯她,可毕竟还是外甥身边真心对他的人。
“好。我愿意和大人回去。”叶溪亭说得字正腔圆,让白墨都觉得她是不是有后路了。
叶溪亭和孙大人一同出了玉瑶阁。
“那被杀死男子是你恩人?可据我所知他无权无势,你却能出入玉瑶阁这样的场所,我想问他是如何救你的呢?”孙大人一句话点中叶溪亭要害。
叶溪亭也不装了:“大人,您觉得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孙大人沉默不语。
“我是用了些手段,但是也让大人重新审查了卿酒之案,对吗?”
桥上两人并肩而立,湍急的河水冲刷着石壁。
“那就够了,大人。”
叶溪亭笑着说完,就纵身跃进了河里。
孙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叶溪亭就淹没在了河水里,一圈涟漪之后连个水花都没冒起。
……
“咳咳咳……”
叶溪亭潜水了半刻钟,终于游出了他的视线,连忙从河里爬出来。
现在已经入秋了,浑身都是水的叶溪亭还是有些冷的。
冰冷的河水浸泡着她的骨头,她哆哆嗦嗦逃的时候还把鞋游丢了。
她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躲在假山后面准备晚上人少些才走。
她宁愿冷几个时辰也不要大庭广众之下湿淋淋的回去。
太丢脸了。
“叶大人,如此狼狈啊?”
叶溪亭头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她一听就听出了来人是谁。
她蹲着捶了他一脚:“我这样还是为了谁!”
沈日暮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她盖上,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孙大人以为你自戕了,现在大概在沈歌面前痛哭流涕呢。”
“要不是他非要质疑我一下,我也不至于这样逃跑。”叶溪亭裹了裹沈日暮递来的衣物。
沈日暮有些凝重地牵起她的手:“你怎么拿手去接呢?多危险啊。”
叶溪亭像个没事人一样:“是我喊你放的暗器,我能不明白你的力道吗?要是不见点血,我都怕卿酒不会信我。”
“下次还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沈日暮吻了吻她的掌心的伤口。
叶溪亭抽出了手,她承认,沈日暮这张脸做这种事确实有些撩人。
不过她还是很快岔开话题:“你舅舅真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