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环冰不过是看不起叶溪亭,认为她只是虚张声势,花瓶一个,根本不会用剑。
叶溪亭顾着林叶两家生意,不然早把剑架这个笑面虎的脖子上了,不过她嘴上从不饶人,笑着说道:“你大可以试试。”
“算了,”他摆了摆手,抬头看着叶溪亭,轻蔑一笑,“姑娘家家的会用什么剑,你不必浪费我的时间……”
他话还没说完,锋利的叶片就划过他的右脸,落下一道细细的血丝。
叶溪亭两指夹着刚刚从摘下盆栽里茶花叶片,冷漠地看着他。
侍卫连忙上前将叶溪亭团团围住。
“呵,”林环冰抹去脸上的血迹,轻笑一声,“叶姑娘的下马威我收下了。”
叶溪亭这时候装起无辜了:“啊,我只是手滑,没想到公子反应这么差劲,这都躲不过啊。”
林环冰明白,这片叶子现在能划破他的脸,下一秒就能割断他的喉咙,她根本不需要用剑,就能置他于死地。
“你们撤下吧,”林环冰对着侍卫说道,“叶姑娘不是个蠢人,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林公子带路?”叶溪亭笑了笑。
“那是自然。”林环冰转过身就开始冷着脸。
叶溪亭出门就看见等她的柳阴,她双眼放光,三步两步越过林环冰,去牵柳阴的手。
林环冰嗤笑一声,开始卖惨:“这位兄台能受得了叶姑娘的脾性也算是个奇人了,你不知她刚刚是有多凶悍,所谓妻为夫纲,兄台可要好好管教。”
柳阴还没说话,叶溪亭就已经忍不了:“管教?谁管的了我。林公子处处讥讽,拿些迂腐谬论来做文章。不就是因为自己碌碌无为,心里过意不去,非要在我这显得自己高人一等。”
柳阴冷声道:“这三纲五常只不过是懦弱无能之辈想出来制衡的法子。而且溪亭是将来叶家家主,与我更似君臣。”
林环冰本来想灭一灭叶溪亭的威风,可没想却被她反咬了一口。
他以为叶溪亭再怎么张狂也会在心爱之人面前装作贤德淑良。可是叶溪亭就是叶溪亭,她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
柳阴见过她的轻狂,野心,欲望和狠厉,叶溪亭的“卑劣面”,他都见过。
叶溪亭因这些特质而鲜活明亮。她不必改变什么,这才是她。
林环冰不再说话,只有脸上还挂着得体的笑,一路沉默带他们到了厢房。
叶溪亭派人去接寒轻和洛月华他们前来。她走出房门,看着远处的宅院叹气。
柳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好了,要是溪亭不解气,时机合适了我就将他除掉。”
“不,你不必动手,”叶溪亭眼中十分决绝,“若是他再欺我辱我,我会亲手杀了他。”
“上次我和叶老爷来时,这六公子还没有得势。他是林家家主酒后乱性生下的,并不得宠,不知这些年他使了什么手段,竟爬到了这个位置。”
叶溪亭冷笑一声:“我管他什么手段,我就是看不惯他那高高在上的做派。”
……
林环冰气的摔了桌边的瓷瓶,身边的小厮连忙跪下。
“今日之事谁看到了?”他周围气压极低。
贴身侍卫晴月连忙回答:“就几个杂扫的婢女。”
“杖责五十,找个人牙子发买了。”林环冰轻喝了口水,描淡写几句话就定了她们的命运。
“她们罪不至此啊……”晴月也是下人,自然更能感同身受,低下了头,这五十杖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