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在姜离淮身边待了三日。
他们日日比武切磋,姜离淮是个很好的老师,这几日叶溪亭的武艺渐长。
姜塞飞忙着哄陈雪沐,这几日根本没空搭理叶溪亭。
叶溪亭乐得清闲,没事就去骚扰一下良家少男姜离淮。
姜离淮这几日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都在府中,偶然有暗卫在他房中汇报。
叶溪亭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无事可做?”
“嗯。”他抬眼看她,眼中是一贯的冷静。
“……安京不归我管。”他像是为了解释什么,补充道。
“那你此次回京城,是为了什么?”叶溪亭凑过来问道。
他沉思了一瞬,觉得也不是什么秘密:“原鹿边林府意欲通敌,虽已就地格杀,但我怕林木儿子林环卿也有意通敌,特来探查。”
“我是原鹿边守将,出了这事自然要管。我攒了攒休沐日,以祭祀祖先为由回了安京。”
叶溪亭想起来了,在原鹿边确实还有这样一回事。
“不过林环卿深受陛下信任,我怕打草惊蛇,此事就迟迟未报。”
姜府常年屹立不倒,若是没有证据就攀咬,很可能让陛下以为是借刀杀人,除去党羽。
叶溪亭就说嘛,怎么严菱的封地还未下来,原来是功绩未报。
她还等着背靠严菱好乘凉。
“林府是由郡主探查出的,我与她已联手,她也在出力。”
姜离淮只有在说正事的时候,才会说许多话,其余时间都是闷闷的。
“姜小将军,我也可以帮忙啊。”叶溪亭来劲了。
她每日都是活力满满,上蹿下跳,丝毫不觉疲惫。
况且这件事要是办成了,皇帝要是封了严菱封地,她就把叶府搬到严菱封地,然后叶府仗郡主势。
“嗯。”姜离淮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和姜离淮一同出了府,叶溪亭才觉得他还挺忙的。
好几个地方都等着姜离淮亲自去探查。
叶溪亭与他兵分两路,她把姜离淮送她的玛瑙匕首握在手中,从墙角翻了进去。
林环卿的府邸,就这样被叶溪亭轻轻松松翻了进去。
她在书房翻翻找找,偷偷摸摸,还四处张望。
虽然她也没抱多大希望,指望能在这个地方找到什么线索。
不过来都来了,不找都有些过意不去。
她的手停留在一封纸质不同的信封上。
它不同于南流成熟的造纸工艺,反而十分劣质粗糙。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扯了出来。
叶溪亭刚准备拆开信封,就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
跳窗逃走是来不及了,她躲在房檐上,听着来人的动向。
“咳咳,就先放在这里吧。”
来人的声音清澈如水,可惜就是十分孱弱无力,仿若阑珊残烛。
叶溪亭偷偷偏过头看了一眼。
那男子正坐在案牍前伏案书写,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