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她晕三天,你怎么擅作主张……算了,你先回去,装做郎中,给那个叫寒轻的送些解药。”
叶溪亭身边的一群人中,木槿只相信寒轻。
竹桃尴尬地笑了笑:“都说了是最新……那解药肯定还没做出来啊。”
她不明白,这叶溪亭明明是敌人,还策反了柳阴,木槿为什么还要救人啊。
“事到如今,也只能等她自生自灭……”
时间紧迫,木槿咬了咬牙,还是回了洛护。
……
寒轻整整三日都没睡觉,他连续守了叶溪亭三日。
他望着叶溪亭的睡颜发愣,她睡得很不安,眉头紧紧皱起。
寒轻把原鹿边的郎中请了个遍,个个都说没事,可叶溪亭就是醒不过来。
洛月华端着药从门外进来,她看着渐渐消瘦的寒轻有些于心不忍:“你也睡会吧,别把自己身子熬伤了。”
他摇摇头,轻轻整理了叶溪亭的发丝,一口一口给她灌药。
寒轻性子倔,洛月华也不再劝说。
沈日暮处理完林府之事就离开了,自然不得知叶溪亭这边的情况。
裴影这些天来了不止一次,她不知内情,更不信鬼神,可看叶溪亭这样,她还真害怕她是被鬼上身中邪了。
裴影看着脸色惨白的叶溪亭忍不住落泪,她尽量保持平静:“……怎么会这样?”
几人悲伤之中,有人敲响了门。
裴影擦干泪,喊人进来。
是一个瘦弱的男子,他走进来,把裴影误认为了叶溪亭,他递给裴影一封信和一把扇子:“这位就是叶小姐了吧,这是柳阴公子给您的信。”
裴影接下信,冷笑道:“溪亭在这里昏迷不醒,他还有空写信。”
洛月华还以为柳阴是为了保护她才被追杀,她深感愧疚,连忙赶上去问道:“柳先生没事吧?”
“受了点小伤,他和一姑娘离开原鹿边了,去了沐芒。”
洛护地处南流国最东北,而沐芒地处南流国最西南边。
裴影大怒,她骂道:“这个贱人,溪亭不省人事,他就另寻新欢,他对得起溪亭吗?”
送信男子见情形不好,连忙告辞。
裴影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她低头看着送信男子,轻蔑一笑:“你让他给我躲好了,不然我见他一次杀他一次。”
“是是是!我一定带到。”他点头称是,仓促逃离。
洛月华不相信柳阴是这样的人,可她一转头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奄奄的叶溪亭,不得不接受了柳阴叛逃这个事实。
寒轻一句话都没说,他没有力气去争吵了,他几日都没睡好觉,全身无力,头脑发昏,只能紧紧握住叶溪亭的手来维持清醒。
还没过一刻钟,就又有人敲响了门。
安平这些天都在山上采草药准备解蛊毒,她进城一听见叶溪亭晕了三日就连忙赶了过来。
寒轻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着安平的衣袖,他的泪已经哭干了,眼中满是迫切:“求求您救救小姐吧。”
安平连忙给叶溪亭把脉,她眉头一紧,问道:“这些日,可有什么行踪诡秘之人靠近她。”
“日日夜夜都是我服侍小姐喝药,没有什么人啊。”
洛月华不知想起什么,她赶忙说:“第一日煎药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小二。”
裴影心中已有了雏形,她拉着洛月华去向楼下掌柜询问。
意料之中,这个小二昨晚就回乡去了。
寒轻连忙起身,去找来那一日的药渣给安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