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咋那老远呢?”
唐河都惊呆住了。
在交通不便的情况,百八十里就足以让至亲一生难见了。
这倒好,一杆子支到秦岭去了,从最东北边,一直跨过大半个国家干到黄土高原。
在现如今这交通条件下,可要了亲命了。
不过,可以坐飞机嘛。
这年头的飞机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但是唐河认识这些二代,要是连个机票都搞不定,都特么拖山里埋了得了。
但是秦爷坚决不肯,那大铁疙瘩在天上飞,真是说掉下来就掉下来。
而且,秦爷说的是真的,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还跨过鸭绿江。
他见过满天的飞机拉着烟儿冒着火地往下掉的大场面。
车翻沟里还能爬出来,这飞机掉下来,九条命的大黑上去都得死干净了。
这要是坐火车,对方生活在秦岭以南,交通还不是很方便,远不如大兴安岭这边。
这就不是几天几夜的事儿了。
“所以,倒底是个啥兄弟,能这么奔波啊,不行的话,通过邮局给汇点钱得了。”
秦爷身子骨还硬朗,还能上山下套子溜飞龙啥的。
可是这么折腾,唐河是真怕他死路上。
“朝鲜战场上认识的一个小战士,那回他跟部队走丢了,要找连长。
我和大刘是擅自进入战场的嘛,忙着后勤那一块,然后抽空捡点洋落,碰着了这位小兄弟。
那小兄弟也是个狠人,拉着我们两个,在南韩的阵地里头跑了好几个回来,杀得跟个血葫芦一样,还俘虏了好几百人。
要不是他带着,我和大刘说不定死几个来回儿了。”
唐河心中暗想,你要是离他远点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死几个来回了?
唐河好歹也算是打过仗的,干过老鬼子,拼过老苏的精锐。
但是一想想那场面,仍然热血沸腾的。
秦爷说道:“我的成份有问题嘛,所以回国之后,见风向不对我就跑了。
但是大刘跟他一直都有联系的,这回也联系上了,可是没想到,这小兄弟,年纪轻轻地就死啦!”
唐河算了算,五十多岁就死了,放到后世,还是牛马一样的精壮,可不就算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嘛。
唐河随口问道:“咋死的啊?得了啥病啊?”
“说是让熊猫挠死的!”
唐河一口酸菜汤喷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