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疼,云柔听了都心疼,可他是怎么有力气爬窗进来送婚书的?
姚春芳瞅着她,眼神恳求,“你把药端给殿下,你们两的事,等病好了再说。”
她见过秦策安犯病的模样,眸子猩红的吓人,疼起来把自己的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不知昨晚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云柔点头,不等姚春芳把药给她,便进了他的房间。
这次小李没拦她,让她随意进去,等她进去后立马把门带上,屋内独留两人。
男人躺在榻上,侧脸轮廓立体,俊朗不凡,只是面色苍白,病弱得很。
他在睡,呼吸是轻的,云柔靠近,坐在床边,上下扫了眼,目光停留在胸口。
她记得他胸口有旧的伤痕,是他自己抓的,那么昨晚,他抓了没?
云柔抿唇,顾不上羞耻,抬手缓慢解开系带,剥开里衣,还没看清楚,便见男人动了动。
嘴里下意识唤她的名字,“阿柔,阿柔。”
第二十二章
云柔第一次做这么羞耻的事,小脸红的滴血,眼睛无处安放,莹白的手指轻颤,胆战心惊。
她忍着热意,手指拉开细带,谁知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嘴里呼唤她的名字,使云柔愣住。
她转过头来,发现秦策安没醒,是在做梦,云柔深呼下,继续手中的动作。
衣裳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顾不上羞赧,云柔被几道猩红的血痕吸引住。
她见过秦策安胸口狰狞的疤痕,那时他说,是疼痛难忍时自己抓的,因为太疼,手狠狠抓着,以此来减轻痛苦。
云柔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有多疼?还能忍着身体的不适,进她房间。
长睫轻颤,掩盖眼底的湿润与难受,云柔仰头把泪憋回去,心底对他的埋怨也少了几分。
赐婚的事不告诉她,应当是有原因的,可也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是不是想装可怜?
约莫是了,他最会装了。
何必呢。
云柔在心里骂了几遍,眼一转,看见床头放着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她拿过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香,是擦胸口的药。
她弄了点在掌心,接着轻柔的给他上药。男人双眼紧闭,清凉的药涂抹在肌肤,他微微皱眉,眼皮动了两下。
云柔没察觉,擦好药便去把手洗干净,一转头就见秦策安睁开了眼,目不转睛的注视她。
眼睛眨眨,神色茫然,且眼眶蒙上一层雾气,不信,以为是梦境。
云柔心软,见他醒来便宽心,“还疼吗?”
开口的嗓音轻柔绵软,关切他,秦策安瞳孔微睁,眸子动动,信了不是梦境,是真实的人。
她来看他了。
男人爬起来,一低头,看见衣裳半敞,胸口凉凉的,有股药香。hr